如今他只能盼望,他的叔父斐長老幫助他們渡過這次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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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故意讓水月洞天的守備鬆懈,這樣蠢蠢欲動的人們就會利用漏洞大膽行動了。我們只要暗中盯住他們,順藤摸瓜找出誰是想殺我的人即可。”
玄王閣上,光秀豎起一根手指這樣說。
北鬥故意指出三長老皆有嫌疑,目的就是想要背叛者因為慌亂露出馬腳。這案件撲朔迷離、錯綜複雜,只按當前線索來查,別說三天,就是十天都未必能取得進展。
如果是為了少君寶座,那麼在知道自己當下正被懷疑的情況下,水月洞天的男寵們不可能不與外界的合謀者取得聯絡。
當然,三位長老身邊,也有北鬥的心腹暗中進行監視。
北鬥贊嘆道:“真是精彩,光秀大人。”
光秀脖子一揚,鼻孔出氣道:“因為我哥說與其費力氣去搜集證據,不如讓嫌犯自己跳出來認罪。”
聽他們發出一聲哦,光秀越發得意:“如果讓我協力,明天就能破案。……啊嗚!”
光秀猛地跳起來,按住頭頂,淚眼汪汪地看住玄王:“好痛啊,玄哥哥!”
“說了你不許離開了吧?”
北鬥忍著笑意,對玄王道:“不過,也多虧光秀大人發覺酒的問題,才能挽回他們兩個的失態。”
沒錯,北鬥強行扭曲事實,將夜羽和玄鷹的醜事推到了已死的侍從身上,反正死無對證。
這個時候誰跳出來質疑,都會扯上嫌疑。
夜羽和玄鷹瀆職的罪過不能免除,但是現下,四靈將的風評已稍稍挽回一些。
光秀一邊揉著頭頂,一邊吃吃道:“不過……他們兩個,是真的……那個了吧?”
北鬥苦笑:“那肯定是真的做了。”
光秀道:“那肯定是酒裡下了藥,黎冉以前也幹過這種事。”
玄王道:“你好意思說。”
作為那次藥物事件的幫兇,光秀閉上了嘴。
黎冉這時來報:“啟稟玄王大人,水月洞天那邊有動靜了。檬長老去了沁竹那,而安陽公子也送了信鴿出去給斐長老。”
三人互看了一眼。
光秀道:“沁竹?不會吧,畢竟他一直在保護我,而且也差點被殺了。我能看得出他並不是在逢場作戲。他若想殺我,那種混亂場合根本沒必要保護我啊。”
玄王默不作聲。
北鬥嘆道:“現在還不好說。檬長老那邊也有諸多疑點,不過,安陽和斐長老的嫌疑更大一些,畢竟他們的態度……”
光秀嘆氣:“為了少君的地位,竟然不惜利用魔族捲入這麼多無辜的人。他們想要這個位子,我給他們好了!……啊嗚!玄哥哥,你再打下去我的腦袋會壞的!”
“你很大方啊。”
意識到大事不妙的光秀連連後退,很快背貼上牆壁。玄王一隻手“砰”地捶了過來,將他禁錮在懷裡。
“你的意思是我身邊睡著別人你也無所謂麼?”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玄王的眼眯成危險的弧度,抬起光秀的下顎,不容分說地咬了上來。
北鬥和黎冉識趣,迅速告退了。
“疼……好疼,玄哥哥……我錯了,我不敢了,我……”
玄王看著他忽然笑,笑得讓光秀心裡發毛。
黎冉剛送北鬥出玄王閣,就聽見樓上傳出驚天的痛叫,過後又轉成了伴著喘息的求饒。幹柴烈火,一點就著。
二人相視,搖頭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