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看著玄鷹的背影,心酸的同時,也騰出一股火氣來。這樣一個驕傲的男人,竟然真的被情愛打敗了。
夜羽只覺一陣氣血上湧,厲聲道:“要殺頭,算我一個。”
北鬥冷冷道:“先別急著求死。我問你們,酒是哪來的?”
夜羽道:“侍從送來的。”
北鬥道:“是什麼酒?”
夜羽道:“霸王醉。”
北鬥道:“那你們喝的時候,可有覺著不對?”
夜羽一愕,道:“沒有。”
北鬥長嘆了一口氣,道:“那如果你再喝醉一次,你還想壓他麼?”他指著玄鷹。
夜羽看著他,北鬥卻拍了拍手,牢頭很快送來兩壇酒,和他們昨日喝的分量是一樣的,酒也是一樣的。
夜羽怔怔地看著他:“你這是幹什麼?”
北鬥道:“辦公差。你們兩個,一人一壇,喝了它。”他忽然笑了笑,“我想要場景重現。”
夜羽已說不出話。
兩壇酒已盡了。霸王醉,的確是能讓人速醉的好酒。
他們兩個就像兩攤爛泥,別說誰壓誰,動動手都動不了。
北鬥看了他們好一會兒,才離開了牢房。臨走前還為他們下了三重結界,防止意外。
“你說是那個侍從趁著他們不省人事脫了他們衣服,還對著他們射?”
朝堂之上,斐長老聽後瞪大了雙眼。
“簡直胡說八道!”
北鬥道:“我方才已試過,一壇霸王醉下去他們連手指頭都動不了,哪裡還能做別的事。”
斐長老道:“那他們為何要喝酒?”
星魂突然道:“是我允許他們適度享受一下宴會的。歷年的宴會上都準許巡城的武將們小酌幾杯。”
檬長老點點頭,道:“的確有這慣例。”
斐長老冷冷道:“他們那可不是‘小酌幾杯’。”
北鬥道:“的確是喝得兇了些。但我問過酒侍,宴會上準備的酒沒有一款是霸王醉,因為這酒太烈,怕賓客們會不舒服。可夜羽卻說,那侍從拿來的是霸王醉。”
檬長老道:“你是想說是那侍從在搞鬼?”
北鬥對著檬放鞠了一躬,笑道:“檬長老明察秋毫。”
斐長老冷哼:“若不是他們貪杯又怎會被人鑽了空子?北鬥大人是想為他們強行開脫嗎?”
北鬥道:“他們的確是犯有瀆職之罪。但是,魔族入侵卻非因他們失職所致。”
他環視著在場眾人,接著道:“眾所周知,四領的結界是由我們四靈將分別負責,而中央的結界,除了玄王大人,能夠調節結界密度的,就只有……”
斐長老霍然長身站起,厲喝道:“北鬥!你是在懷疑我們麼?”
北鬥看著他,冷冷道:“正因為宴會當天中央的結界破損魔族才能入侵。在場的三位長老,都有嫌疑。”
一片嘩然之聲。三位長老都變了臉色。
玄王看著他們,忽然開口道:“這麼說,是某位長老,爾或是三位長老,與魔族勾結。而且,還想將光秀置於死地。”
嘩然的滿場忽然安靜了。
北鬥躬身道:“從目前看來,結界的破損,三位長老皆有嫌疑。而那侍從很可能就是受他們指使迷倒夜羽和玄鷹,最後將罪責一併推給他們。還有就是,這個人還想殺光秀大人,很可能就是為了少君寶座。”他看住三位長老,“而三位長老都有親族在水月洞天。”
玄王目光從三長老身上一一掃過,看住北鬥,正色道:“還有兩天時間。務必給餘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