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永安,大華皇庭。
此刻的金殿之中,卻是擠滿了滿朝百官,文官和武將分派而立,其對立態勢涇河分明,雙方不僅一個個都彼此惡狠狠的怒視著對方,更有甚者還會小聲的咒罵對方几句,以發洩自己心頭之恨。
“稟陛下,臣有本奏!”
一聲頗有些滄桑的聲音從文官陣中傳出,只見一名身著錦繡官服的威嚴老者從文官陣最前處走出,然後低頭俯身,雙手緊緊握著玉牌,向皇帝坐著的方向斜挎一步,附身跪下。
“王尚書,您可是先皇重臣,是我大華根基所在,大可不跪啊,還望您老快快請起才是啊。”
看著腳下正顫顫巍巍的欲要跪下的那名老者,高坐在金殿龍椅上的皇帝陸鋒頓時有些無奈又焦急的說道。
只見此時的陸鋒面色紅潤,一身龍氣暗藏於身,整個人都看起來十分威嚴,那皇家所謂的氣度在其身上被表現的淋漓盡致,一雙劍眉之下,那雙充滿著極度睿智的眼睛正在目不轉睛的盯看著自己腳下的每一個臣子,目光之犀利就放佛在這一瞬間,他僅靠著這視覺揣測便已能夠參破這朝堂之上的所有陰霾一般,再加上他臉上那堅挺的鼻樑和他那半抿著的雙唇,整個人在這一刻真的就猶如真龍下凡一般,即便此刻是在和和氣氣的說著話,但是單從他的行為舉止上,便已是充斥著無盡的高貴和威嚴,充斥著無盡的果斷和堅決。
“若陛下再要強行開戰,老臣我便久跪不起。”
只見王尚書連完整的話說完都要喘半天的人,此刻竟然將身子附的更低,然後硬是在此不虛皇家之威,硬要對著陸鋒開始叫板。
“這...王尚書你這不是為難朕嗎,有話還請起來再說,你說你要是有個閃失啥是,朕都沒辦法向先皇交代啊。”
看著王尚書這般固執的模樣和語氣,陸鋒不僅面色難看的說著。
“陛下,此戰我們打不得啊,眼下丹錦二州已是水患嚴重,為了能鎮壓住因水患而造成的當地匪患問題,也為了能讓二州儘快的調整生息,朝廷為此已經出現國庫空虛之相了,再加上前幾個月李將軍率領了二十五萬大軍去攻打一個小小的門派,如此兵力之下在李將軍竟然還能讓手中的兵力硬生生是折損過半,而就是這,李將軍給咱們打回來的還只是一片殘瓦廢墟,眼下我們糧草不濟軍心不穩,如此狀態之下,我們就不該再次硬著頭皮出兵討伐,正所謂己不安何以安天下,陛下三思啊!”
王尚書伏在地上喘著粗氣大聲的說道。
“陛下臣有異議,王尚書真乃鼠目之輩也,此刻夏志傑早已舉大軍壓境,恐怕眼下他的大軍若想要踏破惠州地界那也是時間上的問題,而若是因為朝廷出兵不及時造成都護府丟了的話,那麼他夏志傑的劍就要直指我大華腹地了,那麼我大華四萬萬百姓,那就徹徹底底成了人家砧板上的肉了,所以微臣建議,即刻出兵,征討夏志傑。”
而就在王尚書剛剛說完,便看到從武將陣中昂首大步的走上前一名頗有些魁梧的將軍,然後跪身大聲說道。
“葛將軍!”
王尚書聽到葛將軍的啟奏後,頓時氣的躬起身子,然後滿臉怒容的盯著葛將軍憤怒的罵道:
“你這個滿腦子肥油的匹夫,國家社稷哪能說發兵就發兵,眼下丹錦二州水患頻頻,為此民不聊生莊無收成,你是否知道為了整治水患,戶部已經竭其所能,已沒有更多的糧草來資助戰事了,眼下老百姓連飯都吃不上了,誰還管當兵打仗一說,兵都徵不來,你談何行軍打仗!”
只見王尚書憤怒的指著葛將軍的鼻子就一頓痛罵,因為年齡原因,竟然還氣的王尚書不停的開始咳嗽起來。
“快...快給王尚書賜座賜水。”
只見陸鋒若有深意的看了眼葛將軍後,便立刻吩咐隨身宦官給王尚書準備水和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