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書,眼下水患確實嚴重,可西南戰事同樣一觸即發,相比之下你的水患可就太不夠分量了,正所謂試國乃民之國,天乃民之天,而陛下作為這天之子,則定當守衛下去,試問要是國壁崩塌,現在哪還有你王尚書此刻心安理得的敢坐於朝堂靜靜喝水的份?”
儘管此刻的王尚書早已是面色潮紅的不停咳嗽,咳嗽葛將軍卻還是據理力爭的與其辯論道。
“你...匹夫啊...匹夫啊...”
眼看葛將軍越說越來勁,王尚書說完便痛心疾首的痛苦著。
“行了行了,都消停點吧,朕耳朵都聽的生疼,都莫要再論了,除了王尚書和葛將軍,眾位愛卿都還有別的想法沒?”
只見陸鋒看似極為不耐煩的用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之後,這才黑著臉的看了一眼葛將軍和其身後的眾多武將們,然後這才緩緩的開口詢問著滿朝文武。
“啟稟陛下,臣有複議。”
陸鋒剛說完,便看到一名年紀十分小的文官雙手舉著玉牌,大搖大擺的晃悠出文官陣,然後跪下快速說道:
“眼下丹錦二州水患匪患共同並行,早已到了不得不治的地步,畢竟此二州一直都是糧草大州,是我大華存世之根本所在,所以我們斷不可因為一些外部的因素而忽視掉這些,咱們再分析這率軍進犯的夏志傑,惠州作為我國與華胥所接壤的州界,其州內富含豐富的礦藏資源,這對於我大華而言也是重中之重,所以惠州我們不能丟,自都護府徹底接盤了鎮西候府再其州界內的勢力之後,整個惠州的守軍實力實際上的確下滑了不止一點兩點,但是這也不是我們可以用來當藉口的,但若是他夏志傑依舊我行我素,堅決要率軍進犯我國疆土,哪怕只是進犯一畝土地,我們也不能就這麼眼巴巴的幹看,所以這仗在必要的時候也要打,但是怎麼打,何時打這就要仔細研究了,但是就如同王尚書所言,眼下因為咱們多年討伐各地大宗勢力,平息各個地方叛亂,維穩我國州界安全,這也造成了我國的百姓們大多都極為厭戰,這也造成了我們出現了徵兵難這一事實現狀,再加上這兩年災情頻頻,前年滄州大旱,為了賑災朝廷已經將國庫裡富餘的糧食都拿來已做賑災之用了,可誰能料到這滄州還未從旱災的後續中緩過起氣來,丹錦二州今年又爆水患,這國庫中的賑災糧還未從民間收繳充盈,這賑災都不夠用,哪會有更多的糧食用來行軍打仗?所以在微臣看來,水患得治,惠州得防,二者就如同一個人的左腳右腳,是缺一不可的,而據微臣瞭解,傳聞華胥的二皇子如今也已到了弱冠之年,而我大華的長芳郡主也到了這出閣的年紀,不若趁此機遇將長芳郡主許給華胥的二皇子,然後我們再派出求和的使者,向華胥王庭委之求和,而我們便趁著此次的求和,好好的整治一下國內現有的水匪二患,等我們徹底的將後方時整頓完畢,再和華胥好好的就夏志傑這次的進犯議論一番。”
只見這名文官噼裡啪啦的一頓說後,他便靜靜的跪在原地,等待陸鋒的決斷。
“臣附議!”
......
“臣也附議!”
......
“臣也附議!”
......
一時間,整個文官陣內竟然瞬間全部附議,看著眼前那跪倒一大片的文官,陸鋒的臉色的黑的可怕。
“李軒你說說,這事你怎麼看。”
忽然間,陸鋒無意間瞄到了身處武官陣中的李軒,只見他邪魅一笑後,便將這個棘手的問題拋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