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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2)

宋延點了點頭,許遠明繼續說道:“那天早上,我孩聽到我父親和母親吵架,似乎還動了刀子。似乎就是為了那天晚上的事。據我推測,今晚上他們還得吵,誰跟我一起去聽壁角?”

許遠明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

碧筠心念一動:“十七日夜裡,我姨母都在家嗎?”

“在的,那夜她房內的燈一直亮著。”

慕雲寒仍然謹慎:“燈亮著,並不能說明什麼,還是要親自驗證過了才知。”

這天晚上,他們真就去聽壁角了。許遠明熟門熟路地帶著他們來到主屋建築的一個凹陷處,四周恰有幾株常綠喬木,將五人的身影都掩蓋起來。

月黑風高。樹影幽暗,連影子都看不出端倪。蒼風呼嘯,樹葉相撞的沙沙聲,將呼吸聲一同隱去。

這真是個聽壁角的好地方,碧筠忍不住稱贊道:“沒想到你還是個聽壁角的行家!”

北方的秋天,風已經冷冽了起來。窗戶紙也很厚,只能朦朧地看出燈光和人影輪廓。

碧清坐在太師椅上,等許天邵一進門便冷笑:“要是阿筠那孩子不說,我還真是忘了,那天晚上你幹了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

窗外的人心頭一緊,那天晚上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許盟主聲音還算平靜:“什麼幹了什麼,我不過是進宮赴宴,後來因醉酒在宮中留宿了一夜,又能怎麼樣?”

碧清語氣愈發冷了:“哼!宮裡有誰,你我還不清楚?何必那樣欲蓋彌彰?”

許天邵心思縝密,早已將事情推了個八九不離十:“你真看不出來周家那小子來的目的?十月十七,這是什麼日子?老爺子病逝之日!你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分明是懷疑,否則南盟北盟這幾年都沒有什麼交集,他何以在這個當口上來我們許家?”

許遠明和周翼誠眼神相撞,一時間有些尷尬。

“真是荒唐!我管他來幹什麼!你有沒有對周老爺子做什麼我不知道,只是你和那司樂坊的靜枝那些齷齪事,那才叫板上釘釘!你可知道,我為你燃燈苦守一夜。”

“那又如何?我自去你進門之後從未納妾,在外人面前給足了你面子,你再怎麼胡攪蠻纏也讓你三分——只是,你不要以為我沒有脾氣!”

隨後,是一陣長劍出鞘的錚鳴聲,只看得室內銀光一閃,雖然看不清楚,卻也能想象到那劍身是如何青光閃爍,劍鋒如何削鐵如泥。

“清雲劍!”慕雲寒在心中暗暗低呼一聲。俗話說“南盟霹靂拳,北盟清雲劍”,說的就是南北兩盟盟主的家傳武功。

許遠明現在才意識到事態嚴重,心道不該為了一時好玩,帶著外人來聽自家壁角尤其還包括對頭周家的周翼誠),現在想要後悔卻動彈不得。

他只能悄悄做著口型:“今日之事,懇請各位千萬不要聲張出去。”

畢竟,家醜不外揚。

“你竟又對我拔劍?”碧清尖利的聲音之後,是一陣瓷器破裂的聲音,想象得到是碧清氣急之下將手中茶杯摔碎。

“行啊!我倒要看看,是你北盟的清雲劍厲害,還是我南疆的蠱蟲更勝一籌?”

作者有話要說: 碧清和許遠明的夫妻關系……不怎麼樣啊

裡面有內情哦

收藏評論謝謝啦

☆、抱憾之婚

隨後既是長長的沉默。就是身在屋外也能感覺到,屋內的氣氛已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幾個人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暴風雨的降臨。

許天邵沉著聲音,似乎壓抑著滔天怒火:“碧清,你不要逼人太甚。”

“哈哈哈哈!”碧清突然笑了,笑得尖銳而張狂。饒是傳到了屋外,仍然震耳欲聾。

樹枝上,幾只鳥兒撲稜稜飛走了,投在窗上的樹影一陣搖曳。偷聽的五人神經更加緊繃了,像繃到極致的琴絃,稍微觸碰就會瞬間斷裂。他們生怕弄出一點兒聲響讓屋內發現。

“我就問你一句話。如果——你跟華若湘走了,你可會是這個態度?”碧清的聲音似乎很悽涼。

華若湘。

非常熟悉的一個名字。

周翼誠吃了一驚。華若湘,正是他父親的繼室,他的繼母華夫人!

他本來心中還帶著怯意,心覺偷聽人家的家事不大好,此刻卻理直氣壯了起來。不管先前發生過什麼,至少目前,華若湘還是周家的人,此時就不能說與他全無關系!

“阿湘……”許盟主的聲音似乎帶著深沉的痛苦,嘴唇囁嚅幾下,語氣輕而決絕,“你莫要再提這個名字。”

“為什麼我提不得?”碧清的聲音愈發尖了,如一根針要刺破人的耳膜。“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小賤人不就是長的有幾分像華若湘?否則你許大盟主憑什麼看上人家?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