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康成,你出來。”他眯了眯眼睛,“我看到你了。”
人們稍微安靜了一下,那個名叫何康成的男生不得不走了出來。
“池嘉言!”何康成硬著頭皮說,“你不要以為自己有幾分妖力,就能為所欲為的作惡,你做這些不覺得缺德嗎?”
“嗯,我也覺得自己缺德。”池嘉言意有所指的說,“尤其是我曾經救過你這種小人。早知道就該看你被人活活打死。”
何康成語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旁人見狀,哪裡會把何康成這種學生之間的恩怨當回事,繼續吵吵嚷嚷起來。
池嘉言最後又蓋棺定論說了幾句,把話筒交給了助理,拍拍手準備走了。
土豪跟在他屁股後面連連發問:“就這樣?就這也就完事兒了?”
池嘉言道:“對啊。完事兒了。”
土豪氣結:“不是——我說,你這也辦得太輕鬆了吧。你要收我那麼多錢,總得讓我放心是不是?就是剛才那個高中生,姓何的那個!最頑固的住戶其中之一就有他家,他父母早逝奶奶是個殘疾人,家裡是領低保的有貧困補助,輕易我們調不動他。要不然你跟我去他家裡一趟,親眼看到他同意了我才放心。”
池嘉言在陽光裡站住,面板呈現出屬於少年人才有的牛奶白。
他的長相確實奪目,卻猶如一朵帶刺的白玫瑰,妄圖輕視他的人都將被刺傷,直到血流不止。
土豪心裡打了個突突,大白天感覺到一股冷意。
池嘉言不太想去。
他沒必要去做這些多於的功夫。
陵霄卻道:“去一趟。”
池嘉言便又溫順起來,乖巧道:“好吧。哥哥你說怎樣就怎樣。”
死神:“……”
他不想和他們一起走,又是隱形狀態,便留在了原地準備聯系鹿呈。
他想看看何康成的死會不會和池嘉言有關聯,顯然陵霄也是這麼想的。
鹿呈的聲音在神識裡咋咋呼呼的,隱隱還能聽見噬魂獸們口吐人言,看來他最近的工作彷彿多了很多。
命盤的失聯導致眾神在這個世界都得不到指示,只能按照以往的規則走一步看一步。
“陵霄大人,您等等,我翻一下卷宗。”鹿呈嘀咕,“煩死了,命盤一宕機我們都回到了原始狀態,現在是什麼都要人工處理,簡直沒有效率……叫何康成是不是?啊,我記起來了,好像是前段時間欺負我們嘉嘉那個。”
鹿呈和池嘉言偶爾也會有聯系。
池嘉言沒有朋友,所以即便是鹿呈,他也很珍惜相處的機會。
可惜在鹿呈眼裡他即使有言靈這層特殊關系,到底也不過是個壽命短得曇花一現的人類,再加上死神好幾年都沒出現在這個言靈身邊了,他那層新鮮感也就淡了,去得少了。不過,這件事他還是明白的。
死神沒說話,鹿呈一個人就能講上一天。
他都習慣了忍受這種聒噪。
“這種人終於要死了啊。活該啊……”鹿呈自言自語翻著卷宗,“上次我看見我們嘉嘉鼻青臉腫的,下著大雨一個人在回家的路上哭。天吶,嘖嘖,恩將仇報,蒼天饒過誰……人類真的大多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說陵霄大人,您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人啊,不對,你現在又去見嘉嘉了?”
死神“嗯”了一聲,頗為冷淡。
“誒?我還以為你們沒聯絡了呢。你不是留下了分手信物嗎怎麼又回來了……”
“鹿呈,”死神冷冷的說,“不要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