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坐在裴澤寒身邊的人,真的是他為了她找的替身。
一句念舊,足以挑起兩人之間的戰爭了。
到時候,許穆陽安慰替身,秦渺到裴澤寒面前假意溫柔。
一箭雙鵰!
算盤打得可夠精的!
可惜,她不是替身。她是桑暖本人。
“許先生說的那個舊,是指這位秦小姐同父異母的姐姐嗎?”
許穆陽一愣,沒想過桑暖會搭他的話。原本想好逼問裴澤寒的臺詞一句也發揮不出來。
“是叫桑暖吧。阿澤給我看過她的照片。我們,長得很像對嗎?”
桑暖轉頭,有些哀怨地看向裴澤寒。
裴澤寒:……
許穆陽明顯被驚到了:“你,你知道桑暖?”
這跟他的原計劃出入太大了。
桑暖嘆了一口氣:“我不僅知道她,我還知道,阿澤愛她愛得無法自拔,愛她愛得不惜自殘,愛她愛得到處跟女明星傳緋聞。”
裴澤寒:……
呃……老婆,大可不必,我知道錯了,回去,我跪榴蓮,可以嗎?
這下,許穆陽和秦渺都說不出話來了。
這個女人知道的,比他們想象的多得多。
裴澤寒竟然把桑暖的事對她和盤托出了。
這還讓他們怎麼挑撥?
就在兩人愣神之際,桑暖忽然話鋒一轉,拔高音量道:“到是你們,桑暖還活著的時候,你們對她做過什麼,這個時候竟然還有臉在阿澤面前提她的名字?”
許穆陽和秦渺雙雙一愣。
秦渺最先反應過來,滿眼慌亂地掃了裴澤寒一眼,而後大聲回懟道:“聶桑,桑暖是我姐姐,是我們秦家的大小姐,我們全家都對她很好,你別含血噴人!”
桑暖冷笑,“大小姐?
桑暖高中寄住在秦家,那麼大一棟別墅,堂堂大小姐就住雜物房,床連1米寬都沒有。
寒冬臘月,她發著燒,沒有人帶她去看醫生就算了,還被你還有你家裡的僕人逼著用冷水洗衣,洗不乾淨就打她。
從來不給她一分零花錢,上下學你坐專車,她坐公交車。
你家裡人對她這個大小姐還真好啊。”
秦渺的臉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看向桑暖的目光也越來越惶恐,“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你是桑暖對不對,你沒有死,你就是她!”
“對了,桑暖還被人綁架過。誰綁架她的呢?
我還查到,她的高考成績也被人篡改過,好像跟你們許家有點關係?”
許穆陽被她不經意掃過來的視線看得心臟狂跳,藏在桌下的手,下意識攥了起來,手心全是冷汗。
“怎麼都不說話了?我說得不對?”桑暖微笑著呷了一口茶,“我為了扮演好阿澤心中的桑暖,可是做了不少功課呢。”
兩人雙雙鬆了一口氣。
真的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