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瑜講完,彧凌沉思片刻,“我並沒有單獨在外吃飯,怎麼只有我中蠱了。”
“或許在你沒遇見門主前便中蠱了,是你不知道而已。”昭瑜倒了杯茶喝,“你若是在與我一起的時候被種了蠱,那我一定會知曉。”
彧凌想想也是這麼回事,便問起來自己怎麼將蠱蟲吐出來的。
昭瑜怎麼知道?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本命蠱是怎麼了,怎麼會透過蠱盅在彧凌印堂上點一點的。想到這裡便想起還未喂她的靈蝶,便將翠綠色的蠱盅開啟,一隻很小的蝴蝶便飛了出來。
這隻與雲老怪打敗卿老太太的那隻蠱蟲如出一轍,只不過這一隻,同體雪白的蝶尾上有一點紅。
昭瑜將它放出來,割破指尖,那靈蝶便吸食起她的血來,而更神奇的是,那血是黑紫色。與方才昭瑜中的毒顏色一般無二。
彧凌看著這玩意兒神奇的緊,便問,“有沒有一種蠱能讓人對另一個人思之如狂?”
“不知道。”昭瑜見血色正常之後,便將手指上的傷口按住。靈蝶便自己飛回了蠱盅,她便笑道,“我要是有那種蠱,便給你種一個。”
“好啊!”彧凌笑的歡愉,昭瑜卻一愣,這是怎麼了?轉性兒了?原先見著自己可是夠冷漠了的。
眨巴眨巴眼睛道,“你沒事吧?”起身去櫃子裡翻出一本養蠱的殘書來看。
彧凌哈巴狗似的跑出去過一會兒也拿了一本書來,坐在她旁邊看起來。
話分兩頭。
成墨雲離開之後,直接帶洛水走了馬廄。那裡已準備了半院子的聘禮。成墨雲幾乎在搬家。
洛水看的目瞪口呆。遇見這樣的夫君,真不知是哪輩子修得的好福氣。
光這樣還不夠,成墨雲不知何時請了個媒婆已經侯在那裡。看舉止儀態,也是讀書識字的人,胸中斷不會沒有點墨。
洛水看著歡喜。有媒婆牽線搭橋,還怕事情不成嗎?
最後,錦灝清點了東西和人馬便往梁將軍府走去。
一隊人馬浩浩蕩蕩走在路上,佔了半條街之多,這是洛水見過的最盛大的下聘儀式。一個下聘就這麼大陣仗,真不知到時候小姐過門會是怎樣一番驚天動地。
洛水與媒婆坐在晉王馬車後面的一輛小馬車裡。一上車那媒婆就說,“姑娘生的好面相,女生男相,有福氣的很呢。”
洛水點點頭,“謝謝恭維。”
“怎麼是恭維呢?”那媒婆笑道,“聽說你是那未來王妃的陪嫁丫鬟,那前途可是不可限量的。這樣,我與你保個媒,定是這城中顯貴家的,如何?”
“不必。”洛水伸手製止她繼續胡說,心想,這媒婆真不是看文化能區別出高低的。這人看起來胸中有墨卻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說媒上,真是令人頭痛。略做思忖,洛水道,“別說什麼顯貴家的,再過幾年,我便是那顯貴,何苦自相作踐。”
這一句說的媒婆笑笑,“你這樣的女子少見,不過說句實話。你這樣不行的。”
“行與不行也不是您說了算吧?”洛水少與人爭鋒相對,向來都是能動手的絕不多說一個字。
這下遇見個話癆,她只得撩起車簾吹吹風。
這一吹風就見外面早已站滿了看熱鬧的,議論聲自然不在話下。她支起耳朵聽著,入耳便是:
“這是要給梁家下聘嗎?梁家女可真有福氣。”
“可不是。就是可憐了商家。自從那家沒落,晉王可是一眼都不看了。去年那商家女還風頭盛,見天兒去王府。現在得償所願了,從側門抬進府裡,怕已經做了侍妾了。”
“那是她願意。還有還有,前些日子不是有個姑娘上趕著來找晉王麼?那不是照樣帶進府裡沒信兒了?怕不是做了通房丫鬟了吧?”
“那可沒準,到時候全得梁家小姐管著。何苦來哉呀。”
“你們懂什麼?晉王若與梁家聯姻,那晉王便有爭權的籌碼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覺得晉王這麼做無可厚非。”
“呸!無可厚非也不能薄情寡幸吧?”
“帝王之家何來真情?”
“哎,說到底,那兩個姑娘是可憐了。爹生父母養的,誰願意自己女兒受那樣的屈辱?”
“你不想嗎?哼,那是你的女兒高攀不起,送都送不進高門之中。丫鬟尚且不配,在這裡說這些,害臊。”
“來了,來了,快看,都數了38車了,後面還有,這聘禮下的也未免太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