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不是還急著要?”沈慶臨似乎是看出了她想要拖時間的心思,開始催促了。
連沈慶臨都能看出來的事,醋缸季煥然怎麼可能沒看出來。
此刻,他滿肚子火,根本不想理鄭瑩琇。
“喂,此時不爭更待何時?”
“你沒聽見嗎?”
心魔的話一句比一句暴躁,季煥然還是一動不動,不知道在跟誰賭氣。
他氣不過,直接擠走季煥然來爭寵。
季煥然也沒有抗拒,事情居然出乎預料地順利。
“嘰——”
季煥然不知道心魔是怎麼做到的,居然硬生生擠出了幾滴眼淚。
鄭瑩琇這下可不敢耽擱了,拿著解藥就要給小白服下。
誰知藥還沒有遞入口中,沈天笑就開口道:“我做出來了!”
他的興奮溢於言表。
心魔滿臉寫著不信:“他剛剛半天沒拿出來解藥,現在急急忙忙趕出來的能是什麼好東西。”
不僅是他,沈慶臨同樣也這麼想。
“請父親過目。”
沈天笑也不怕他懷疑,直接遞出藥方。
一個時辰後
鄭瑩琇和沈天笑一同走出藥王谷。
正午時分,陽光刺眼得很,兩人不約而同地閉了閉眼。
鄭瑩琇想起沈天笑剛剛的樣子,不禁贊賞地拍了拍他的肩道:“不愧是少谷主,厲害啊。”
“但你真要跟我一同去劍宗嗎?”她上下掃視了一番他的身體,看上去有些羸弱呢。
沈天笑連忙挺了挺胸膛:“師父,我很能幹的,扛幾袋大米都不在話下。”
呃,可是劍宗人人都會法術,不需要自己扛大米啊。
陽光照在沈天笑身上,有種濃濃的憨厚感。
鄭瑩琇不忍心一下子就打擊弟子的自信心,只能隱去不談。
“你——還好嗎?”
心魔一向是不愛多嘴的,但季煥然已經站很久了,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站在了沈天笑肩膀上。
如同一個小鳥木雕,一動也不動。
“我為什麼不是一隻真正的鳥啊?”季煥然幽幽問道。
“什麼?”心魔一下子沒懂,“等等,你的意思不會是……”
“如果我真是鳥,就能在他的肩膀上方便了。”
他這究竟是怎樣的腦迴路,竟然會問出這種問題。
而且為什麼可以面無表情地說出如此影響食慾的話啊。
心魔只覺得自己命苦,沒能成為其他人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