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京城風波起
王爺送別大夫,細細盤問事發經過,江見月才將剛才所見所想一一陳述。
“那箭是朝著世子的方向射過去的,只因我們當時捱得極近,世子先我一步看到了箭,推了我一下,這才讓那箭沒有射準。不然,怕是遠不止於此。”
旁邊的車夫也搭腔道,“對,王爺,世子近日來一直鮮少出門,偶有出門也是眾多侍衛隨從,今日出門是臨時起意,因而帶的人少,這才被鑽了空子。”
祁陽王早年喪妻,這麼多年來又無續弦,膝下只有蕭昀澈這麼一個兒子,金尊玉貴地養大。
如今遭人當街刺殺,自是怒不可遏。
可盡管如此,也沒在外人面前失了身份。
“江姑娘,此次的事你於澈兒有恩,他日待他痊癒,我定讓他上府道謝。今日的事恐怕在京城會掀起一些風波,若日後刑部上門,還請姑娘據實以告。”
“那是自然。此事原本就是世子殿下救了我,如有需要小女配合之時,我必定知無不言。”
江見月向祁陽王告別,離開王府。
“什麼?你說那箭是沖著祁陽王世子殿下去的?”
江府,江劍玉一聽便皺眉,“京城最近不太平啊”
“父親何出此言?”
“世子殿下金尊玉貴,又不在朝任職,如何會引來此殺身之禍?況且,敢青天白日當街射殺世子,說明是被逼急了,世子手中怕是已經有了什麼要命的證據,這才惹了殺身之禍。”
聽父親這麼一說,江見月這才反應過來。
這蕭昀澈平日裡無官無職,只佔著個世子的虛名,既不跋扈,也沒樹敵,怎會平白招惹暗殺。
看來,的確是如父親所說,出大事了。
江劍玉見女兒心事重重,只好暫且放下心中的疑慮安慰道:“孩子,別擔心了,世子殿下現在已經無恙了。今日的事改天為父會親自上門致謝,你無需再出面”
第二天早朝,皇帝聽說世子遇刺一事大發雷霆,下令嚴查。
朝中一時間人心惶惶。
上書房中
皇帝望著下方的祁陽王,臉色凝重。
“澈兒的傷……”
“皇兄不必過於擔心,澈兒的傷我方才是故意說得那般嚴重的,想來京城中已經有人容不下他了,才會下這樣的狠手”
皇帝點頭,“你做得對,他的傷越嚴重,他們才會越放鬆警惕”。
只是,“澈兒此番已經受了傷,萬一刺客捲土重來,朕怕……”
皇帝的話沒有說完,祁陽王望著上座的兄長擺手道:“皇兄大可放心,此事臣弟自有打算。傷了澈兒的人,一個都別想跑,時機到了,他們每一個人,都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兄弟二人的話沒說盡,事實上,就連這皇宮內院之中,也並非是能安心說話的所在。
皇帝龍顏大怒,強令刑部三天之內查清刺殺一案,刑部的人最近都快忙瘋了,才在第三天時終於找到了一絲線索。
祁陽王隨手把刑部侍郎李如松遞過來的證據往桌子上一拍,冷嗤一聲。
“刑部三天就只查出了這點東西?”
“回稟祁陽王,這事發突然,且現場除了這箭頭未留下任何證據,幾個證人在下已經一一審過”刑部侍郎硬著頭皮上前解釋。
“刺客的箭來自宋家軍營,上面有特別的標記,已經是此案目前能查出的唯一證據了。”
天知道他們查出宋家的時候有多絕望。
軍營之中的配箭的確有標記也有數目可查,可畢竟軍中人數眾多,且歹人要弄來著箭矢絕非難事,說明不了什麼。
“可再往下查,線索卻全斷了。宋氏,按理說也跟世子殿下往日無怨近日無讎,不該下此毒手,臣等無能,實在查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