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王面色不改,盯著那人,“倘若我為大人找來了人證,大人可有把握繼續查下去?”
此情此景,就是再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說一個不字啊。
“能,小人及刑部必當竭盡全力,早日查清此案。”
“那大人接下來聽我安排便是了”
翌日,朝堂之日,刑部侍郎直指宋氏,將證物當堂呈給了皇帝。
宋寧遠大驚,忙跪地辯解“微臣與世子殿下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絕無可能加害世子,必定是小人陷害。”
江劍玉看向宋寧遠,心緒複雜。
當今陛下多疑,對武將本就諸多猜忌,如今宋氏又撞在了這樣一個槍口上,還不知會鬧成何樣。
“宋將軍說的也不無道理”
皇帝點頭首肯,宋寧遠正要磕頭謝恩,卻聽到皇帝話鋒一轉,接著說道。
“可,宋氏軍隊中羽箭的數量發放分配皆有定數,刺殺世子的箭既然來自宋氏,那此事與宋氏必然有關”
“愛卿啊,最近你就不用來上朝了,刑部最近會協同你一起查辦此案”
皇帝三言兩語就給這件事定了性。
“大人此計甚妙啊,既解決了世子,給我們爭取了時間,又能拖宋家下水,解決這個心頭大患,一箭雙雕啊”
祁家
祁安國正色道,“現在還沒到放鬆的時候。”
“世子手裡應當是有了一些線索,所以我們動作一定要快,要在世子痊癒之前毀了這些證據,叫他前功盡棄才好。”
“你的人大概什麼時候能到?”
林墨答“最遲一月,我的人必能完成大人所願。”
半個月,想來世子傷重,這一路車馬勞頓就算等他病好了即刻出發也來不及。
祁安國這才放下心來。
“可大人,僅憑一隻羽箭就能將此事甩給宋家嗎?”
“不,你不明白”
“皇上對宋家不滿已久,此事只是給皇上心中的不滿再播下一顆種子,刑部將宋家盯得時間越緊,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我們。”
說白了,這局棋裡,宋家只不過是拖時間的棋子罷了。
原也沒指望靠這個扳倒宋家。
不過,這京城裡的水,越來越渾倒是真的。
“宋家?”
江見月不敢置信地望著江劍玉問道“怎麼可能是宋家?”
宋家一向跟王府井水不犯河水,祁陽王世子跟宋之璟更是形同陌路,從無相交。
宋家上上下下都沒有做此事的理由啊。
江劍玉何嘗不明白這個,輕嘆了聲,“宋家這次恐是被利用了。”
朝堂中的事,他無意與女兒多說,只提醒道。
“你無需擔心,刑部不會冤枉了宋家,我們江家與宋家已無姻親關系,還是保持距離為好。”
“孩子,最近這段時間,你受委屈了,正好你外祖母來信說思念你,你便去江南外祖家散散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