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難道還是不能放下心防,跟我重歸於好嗎?”
看她端著酒杯,久久沒有動作,祁非晚笑著問道。
“怎麼會呢。”江見月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來,接著道:“我是在想,今日身子不爽,怕這酒太烈”
“既是二位盛情相邀,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話畢,江見月仰頭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引得周圍一片喝彩聲。
見目的達成,祁非晚高高興興地扭著腰肢離開了。
江見月望著眼前已經喝空了的酒杯,若有所思。
這杯酒分明沒有什麼問題,鈴兒也不曾有過機會動這杯酒。
祁非晚為何偏偏要逼著她當眾喝下這杯酒。
今日,除了祁非晚,竟沒有旁人再來找過她。
晚上回府時,江見月都是一頭霧水。
一回府,霜華即刻迎了上來。
江見月尋個藉口打發了其他人,只留下霜華一個伺候,這才說出了今日見到的事情。
霜華聽到也是吃了一驚,不敢置信一般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屋外,再次低聲確認,“小姐可看清楚了,當真是鈴兒?”
“自然不會看錯。”
“那,那杯酒,會不會有問題?小姐覺得現在身體如何?”
江見月輕輕搖了搖頭,“稀奇的正是此處,我原以為那就是為了給我下藥。但那杯酒,我偷偷驗過,不曾有毒。”
“這些日子,你仔細著鈴兒的異常。”
“小姐放心”
……
京城裡這些日子事忙,一樁接著一樁的大事接連不斷,朝堂上大臣們政見不同,日日爭執不休。
皇帝一向不願理會這些人明爭暗鬥,大多時候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這回,大臣們吵成這樣,是因為西涼部落要派使臣過來上貢,他們的三王子金聖王子也要一同隨使團入京。
一些大臣認為使團進京正值秋獵,該叫這些外邦人一睹我大國兒郎的風采。
另一些人則堅持認為秋獵之中弓箭不長眼,恐萬一傷了金聖王子,引起兩國邦交大亂。
看著兩幫人吵的不可開交,皇帝不堪其擾,想不到一個小小的秋獵竟能爭出這麼多說法來。
“寧國公,你怎麼看?”
近日來,寧國公總是託病辭朝,來了也貫是緘默,安分得不像話。
這回,這樣大的朝政要事,祈安國仍是沉默不語,這就不太正常了。
“回陛下,微臣以為外邦王子既是來了我大盛,同我大盛的皇子官員們一起參加秋獵乃是本分,不必過分憂心”
寧國公的話一出,算是給這次爭論下了定論。
誰人不知,聖上一向愛重這位舅舅,往日但凡寧國公力主之事,陛下大都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