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珥抬頭觀察監控盲區時,寸頭趁她不注意,抬手就是一巴掌。
可他的手腕卻被許珥精準捏住,瞬間,寸頭感覺全身綿軟無力,根本無法掙紮。
“找到了。”許珥勾了勾唇,就在黃毛沖過來的瞬間,她一把將寸頭甩向牆邊,接著一腳把黃毛踹飛,對方重重地摔在酒瓶堆裡。
黃毛飛過來的時候,地上的玻璃碎渣四濺,蔣尋忍著疼痛,艱難地往旁邊挪動,生怕被誤傷。
他大氣都不敢出,因為他知道,這次許珥是真的動怒了。
許珥一腳踩在黃毛的大腿根上,拽起他的衣領,臉上掛著似有若無的笑容,冷冷地說:“我很好奇,要是沒了這東西,你們還能不能這麼囂張?”
說完,她腳尖慢慢用力,黃毛嚇得大氣都不敢出,旁邊的寸頭也捂著襠部,嚇得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來人了。”許珥松開黃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她本來也就是想嚇唬嚇唬這兩人。
正想著該找個什麼藉口,就看見江鶴川氣喘籲籲,頭發淩亂地跑了過來。
許珥有些詫異,看了看周圍三個倒在地上的男生:“我要說他們三個蠢貨打架兩敗俱傷,我路過幫忙你信嗎?”
地上的三人:“?”
撒謊也不打個草稿。
江鶴川:“我信。”
“……”
江鶴川露出笑容,對那兩混混說: “我是醫生,對斷根再生很有研究你們要不要試試?”
兩人嚇得臉色慘白,哪敢回答,連滾帶爬地起身,也顧不上身上的傷痛,捂著襠部落荒而逃,青天大老爺,這兩人簡直就是活閻王啊!
“等等。”
他們停住背後一陣冷,許珥聯想到蔣尋之前的舊傷警告道: “蔣尋是我弟弟,要是我再發現他身上有傷,不管是不是你們幹的,都等著去局子裡喝茶吧!滾!”
而後他們騎著吵死的鬼火離開後,蔣尋仍然坐在地上,許珥有些嫌髒,還是江鶴川看不下去把人扶起。
見江鶴川掏出酒精濕巾擦了擦手,蔣尋羞地低著頭,這時候的許珥並不想理會他青春期敏感的小情緒:“什麼時候開始的?”
蔣尋抿了抿唇:“不用你管。”
在許珥發火前,江鶴川連忙插了一句: “他傷的還挺嚴重,不然先去找醫生看看?”
許珥翻了個白眼:“你不就是醫生。”
昂,對哦。
江鶴川在附近的藥店買了些藥品,給蔣尋進行簡易包紮。
蔣尋疼到齜牙,許珥還是心軟了:“為什麼不還手。”
蔣尋眼眸暗淡:“我若還手就是互毆,萬一打死就是防衛過當。你要是覺得我是累贅直接抓我進去,省得搭上一條人命。”
江鶴川對這少年的口是心非啊,真是給氣死,不由得下手重了些,蔣尋差點疼得跳起來。
許許珥沒想到蔣尋對那件事還耿耿於懷: “那個案子是個例外。”
“我難道不會成這個例外?”
“我是目擊證人。”
“可你還是和我有血緣關系的表姐。”
蔣尋的話讓許珥一時語塞 。
許家曾經有個關系極好的鄰居,是一位數學老師。蔣尋小時候曾在這位叔叔家補課,也正是因為那段經歷,他愛上了數學。
小學的時候,兩人一起放學回家,走到紅綠燈處時,突然莫名其妙地被一個人持刀追趕。
那人既沒有醉酒,也不是□□,純粹就是看一個大人帶著個小孩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