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叔叔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一路上拼命保護蔣尋,可意外的是,叔叔失手把對方捅死了。
最終,法院判定叔叔防衛過當,入獄三年,等叔叔出獄後,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其實直至今日,大部分情況下還是不會被判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在法學界爭議依然很大,因為現在法官對案子是終身負責制,寧願定防衛過當也不要避免錯判之後導致的一系列問題,就像民事侵權一樣大部分都先讓他們調解,找最沒有風險的解決情況。
“姐,就剩三個月了。”蔣尋不想去糾結這些無意義的事情:“我答應了他要好好參加高考。”
“所以保送華大的名額呢?”
“我主動放棄的。”
“你,好得很。”許珥感覺一股氣在胸口堵得慌,估計許蔓菁也不知道這事吧,不然就她那脾氣還能坐得住?
江鶴川幫許珥順氣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別氣,別氣。看我們表弟這聰明勁,不保送也能上華大。”
許珥還沒回話,蔣尋見他親密的動作急了:“誰是你表弟?還有手,碰哪呢?別以為你幫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這是我姐,表的也是有血緣關系,我是他最忠誠的僕人知道嗎,你手給我放下!”
“呦,講這麼多話傷口不痛了啊。” 許珥拍下蔣尋那不禮貌的食指,哪個忠誠的僕人還會頂嘴: “介紹一下,這我男朋友,江鶴川,職業嘛,你也知道了。”
說完,許珥緊緊握住江鶴川的手,像是故意要氣氣蔣尋。蔣尋看著男人那一臉得意的笑容,氣得嘴角的傷口又裂開了。
江鶴川醫院有事得先回去,蔣尋央求了好久,許珥不為所動,毅然決然帶著這個被打也不會還手的廢物表弟回去。
敲門時候聽小姨在裡面依舊很急躁,開門見到許珥十分驚喜: “小珥來了?怎麼不提前跟小姨說一聲,好多炒幾個菜。”
說完才看到躲在許珥身後的蔣尋,她以為是兒子犯事給外甥女抓回來了: “你怎麼回事?”
蔣尋看了許珥一眼,才心虛地撒謊:“摔了。”
面對許蔓菁一時的沉默,許珥環抱著手看蔣尋怎麼被教育。
不過對方好像真的信了只是嗔怪道:“懷你的時候吃了那麼多核桃,怎麼光補大腦不補小腦啊。”
“……”
許珥寬慰自己或許是因為外人在不好細問。餘光瞥見滿客廳都是些五顏六色的手工扭扭棒做成各種裝飾品。
“小姨,你這是?”
“現在的小女生不是都愛這種東西,我學了做晚上去擺攤,還能賺些錢。”許蔓菁頭發染回了黑色,衣服也不再是以前那麼鮮豔十分樸素。
她講話時候神色不自然,甚至有些侷促的搓著手指,不複從前肆意的模樣。
許珥有些後悔當初在警局讓同事對她那般嚴苛,自己覺得是為了她,為了蔣尋好,可是都沒問過他倆的意見。
他們現在真的幸福嗎?可這話,她始終問不出口。
在聊天的時候,蔣尋已經炒好了兩道菜,招呼許珥坐下一起吃。
“你不是受傷了,怎麼還下廚?”許蔓菁嘴上嫌棄著,還是十分心疼自己的孩子。
見她抬手想摸自己臉上的傷,蔣尋躲開了:“不下廚,這些這能吃嗎?”
許蔓菁手落空尷尬的收回,看著剛端出來色香味俱全的兩道菜和自己煮得看不出什麼成分相比確實不太能吃: “我在學,在學。”
“最好別學。”蔣尋給他們分碗筷:“咱們就剩這房子了,燒了只能住橋底下,還得賠錢。”
許珥聽完桌底下踩了他一腳,眼神示意:怎麼跟你媽講話的,不孝子。
蔣尋面色平靜,內心吶喊,我的姐,親姐,你踩著我傷口了!
許珥工作繁忙,而且一中並不在清河街派出所的管轄範圍內。但為了蔣尋的安全著想,她還是把蔣尋被社會混混欺負的事情告訴了許蔓菁。
果不其然許蔓菁扯掉圍裙就想沖出家門找那兩人算賬:“操他爹的,讓我去瞧瞧那兩傻逼脖子上長的是什麼,公共廁所嗎還是鼻子下長著屎殼郎之家你們放手,別攔我!”
蔣尋抱緊母親的腰,無奈看了許珥一眼:我就說吧,別跟她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