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珥想著或許是小姑娘的生活條件太優渥了:“怡然,老一輩想法呢,跟我們年輕人不一樣。雖然我覺得你說得也對,但換作是我肯定不會勸他們離婚。”
蘇怡然疑惑。
“你考研應該學過政治吧?矛盾具有特殊性,具體事物具體分析是正確認識事物的基礎,也是正確解決問題的關鍵。”
“就好比我剛才聽到你講時家夫妻的事,男方家暴了嗎?”
蘇怡然搖頭。
“不給小孩撫養費錢了嗎?”
蘇怡然還是搖頭。
“雖然男方不是出國打工就是去外地應酬,但每週都打電話回家。他和兩個小孩感情不深,不過小孩想要什麼基本都能滿足,孩子有想法也都鼓勵他們去做。”
蘇怡然抿著唇: “是,那個男人還是出軌了,給小三花了不少錢,回家還總是pua那個阿姨。”
“這種事情,我們不能替她決定離婚,時先生可能不是個好丈夫,也許是個好父親。清官難斷家務事,他只是在道德層面有錯,不觸及法律。”
蘇怡然想了想: “許警官,你不會想說時家那個人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
許珥沉默了一會:“難道不是嗎,世界上哪有貓不偷腥,只是看個人的自制力罷了。”
蘇怡然悄咪咪地問:“許警官,如果,我是說如果,你男朋友要是幹這事呢?”
許珥眯了眯眼:“幹他。”
此時正在手術臺的江鶴川打了個噴嚏,差點把錘子甩飛。
“帥!”
蘇怡然的一聲吼讓樓上剛出辦公室的張文德給聽到了:“蘇怡然!”
“到!”
“讓你面壁,你幹嘛呢!”
蘇怡然敬了個禮:“報告師父,許警官批評得有道理,我正自我反省,一定不負黨和國家對我的…”
“停!閉上你的嘴,臉轉過去。”見同事們都在笑,張文德打斷她的話。
蘇怡然吐了個舌頭又轉身對著牆壁。
許珥搖頭這真是個活寶。
中午吃飯時候許珥又碰到張文德聊了幾句: “張隊,我聽說小羊剛進來時候也這樣。”
劉瀟洋的師父辭職以後,他就跟著張文德幹活了,也算半個徒弟。
張文德回憶起往事哼了一聲:“半斤八兩。”
他端著飯盆找不到位置,看著幫忙佔座朝他打招呼的蘇怡然就頭疼:“我帶的學生要能有你一半聰明,估計也能多活幾年。”
許珥心想自己當初也是被翟巖操碎了心。
特別是知道她是烈士之後,翟巖總擔心她出事,只讓去現場不讓抓捕犯人,整天做些雜活,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周偉均國安警的這個身份沒有多少人知道,導致局裡有些閑言碎語,翟巖不在乎,但許珥不希望自己老師背上這個罵名。
後來她和翟巖說:“老師,我想和爸爸一樣做個好警察,我不比他差,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包括犧牲。”
或許是被許珥堅定的眼神觸動了,從那以後翟巖把畢生所學一一教給了她。
不知道師父現在有沒後悔提出那個申請,有沒有後悔說出那句話,但對許珥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幸好她現在依然是個警察,幸好愛情事業家庭都算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