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珥扯了扯嘴,智障,小說看多了吧。
柯勞德拿著針管,慢悠悠地走向她,針尖在燈光下閃著冷冽的光。他的臉上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別在心裡偷偷罵我哦,後果會很嚴重哦。”
許珥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那支注射劑,喉嚨發緊:“你要拿我做人體實驗?”
柯勞德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將注射劑在指間靈巧地轉了個圈,隨即又收了起來:“不不,這抗癌針一支120萬,你還不配。”
他話音剛落,許珥隱約聽到門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刻意放輕腳步。
隨後,柯勞德拍了拍手:“出來吧。”
鐵門緩緩開啟,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陳玉如從門後走了出來,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目光躲閃,始終不敢直視許珥的眼睛。
“我……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陳玉如的聲音細若蚊吟,帶著明顯的恐懼。
柯勞德滿意地點點頭,將手中的注射劑遞給她,語氣溫柔得令人渾身發麻:“很好,只要乖乖聽我的話,你小兒子就有救。”
許珥看到陳玉如顫抖著手接過那支針劑她拼命掙紮著手腕上的繩索:“陳玉如,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是間諜!”
陳玉如的嘴唇顫抖著,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深吸一口氣,聲音破碎還是那句:“許警官,對不起……”
倉庫裡濕冷的空氣讓陳玉如感覺呼吸困難,消毒水的氣味刺激著她的鼻腔。
又讓她想起醫院裡刺鼻的藥水味,想起兒子蒼白的小臉,想起那些日日夜夜守在病床前的煎熬。
“我小兒子……才兩歲就被診斷出惡性淋巴瘤……”陳玉如的聲音哽咽,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這些年……我看著他一次次化療,看著他掉光頭發,看著他痛得整夜睡不著覺…配型的骨髓哪裡是那麼好找的。”
一滴淚水滑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陳玉如的手緊緊攥著針劑:“沒有這個針,他可能撐不過這個月……”
柯勞德靠在牆邊,嘴角依舊掛著笑意,像是一個欣賞好戲的觀眾。他的存在讓空氣更加壓抑,呼吸都更加困難。
“所以,我不管他是誰。”陳玉如抬起頭,通紅的眼睛裡流露出一點希望:“只要能救我兒子,我願意豁出性命,願意下地獄!”
“你別一錯再錯了!這是犯罪!”許珥的聲音裡帶著憤怒和焦急,她拼命掙紮著,手腕已經被磨出了血痕。
柯勞德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他抬手示意陳玉如離開:“這熟悉的話真是令人討厭,周偉均當年也說過這句。”
許珥的心猛地一沉,這個名字像是把她藏在心底多年的秘密給挖開。
她不曾停下手中的動作,目光死死盯著柯勞德:“所以當年你對他做了什麼,我爸到底怎麼死的!”
“車禍啊。”
許珥顯然不信。
柯勞德對她的反應似乎很滿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沒有當年那場車禍,李大偉——哦,不對,應該叫周偉均——也活不久了。”
“他被組織發現是警察的身份,來不及傳信就被抓了起來。你知道組織是怎麼逼問他的嗎?”
許珥彷彿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低著頭不看他:“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