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要問的嗎?”
許珥沉默似是想隔絕外界一切聲音
柯勞德並沒有放過她:“可是,有人想知道吧,比如許,蔓,慧。”
許珥頓時抬頭:“你把我媽怎麼了?”
柯勞德擺了擺手,語氣輕松:“別激動,她現在還好好在家呢。就是我給她寄了一封信,現在這個時間,估摸著已經拆開看了。”
許珥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手指緊緊攥住椅子的邊緣。
柯勞德繼續說著,表情中帶著幾分殘忍的愉悅:“為了問出接頭人,組織把他的頭一遍一遍按在水裡,剝光了衣服吊在樹上毆打,用鹽水洗完傷口,再用鐵烙……”
“你閉嘴!閉嘴!”許珥猛地打斷他,椅子在地面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
周偉均死前的畫面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淩遲著她,也想象不到許蔓慧要是看到那封信會多崩潰。
“不過,你知道你爸是怎麼被發現的嗎?是我,我。”柯勞德被打斷話也不惱,高傲地指著自己。
他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許珥的心上。
柯勞德俯下身,近距離地注視著她的眼睛,聲音低得幾乎像是耳語:“是我親手把他送進了地獄。”
許珥的呼吸幾乎停滯,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經徹底瘋狂,而她的每一分痛苦,都是他最大的樂趣。
她落下一滴淚後,咬著後槽牙:“你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柯勞德直起身沒理會她的威脅,臉上依舊掛著那抹令人不寒而慄的笑容:“我拭目以待。”
當年他甚至連名字都沒有,一個無名小卒替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賣命。
而那天的任務本應簡單順利,卻因一次意外徹底失控,他們沒有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直接開始了折磨。
那些人的刀冰冷而鋒利,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的慘叫聲在狹小的空間裡回蕩,卻沒有人理會。
最後,他們用一把生鏽的砍刀,徹底剝奪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那種痛苦,不僅僅是□□上的撕裂,更是靈魂被碾碎的絕望。
他蜷縮在血泊中,意識模糊,卻清晰地記得自己曾寄希望於一個人——李大偉,那個他以為會來救他的人,可李大偉始終沒有出現。
後來,他才知道,李大偉當時就在附近,卻選擇了冷眼旁觀。更諷刺的是,李大偉竟然是個警察,一個潛伏在他們中間的臥底。
這一事實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他的心髒,將他的仇恨推向頂峰。
他活了下來,但身體和靈魂都已殘缺不全。他只能蹲著尿,像個女人一樣,這種恥辱如影隨形,成為他永遠無法擺脫的噩夢。
從那天起,他的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複仇。
他親手將李大偉送進了和他一樣的地方,看著他被折磨,看著他死。那種快意,比他想象中還要強烈。
如今,他站在許珥面前,享受著她的憤怒與痛苦,彷彿這一切都是對過去的某種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