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月摸著他的領帶,渾不在意地說:“不重要了,就算是蘇佔庭做的,我也不想花精力去恨他,或是恨黎岫雲,恨已經死了的長輩,恨命運不公,恨來恨去的也太辛苦了。總之,我遇上了疼我的媽媽,遇上了很愛我的人。”
“誰是很愛你的人?”鄭雲州加重了語氣問。
明知故問。
林西月皺了皺鼻子:“你啊,我把你刪了,你不生氣,還給我打電話,還跑我這兒來。”
“被你刪我有什麼話說?”鄭雲州捉著她的手腕,往自己臉上打了一下,“你就是面對面扇我,我也只有忍氣吞聲的份。”
他用的力氣好大,林西月又沒防備,怕真打痛了他。
“你幹嘛呀?”她低下頭,往他臉上吹了幾口氣,“疼嗎?”
鄭雲州笑,又把她重新摁回身上,避而不答:“你還生我氣嗎?”
他嗓音很啞了,因為她突然撅起來朝他吹氣的紅唇。
粉潤潤的,看上去很好吻。
忍了這麼久,耐著性子和她說了這麼久道理,有個地方早就繃得很緊了,繃得他生疼。
但沒辦法,該說的一定要先說完,免得又讓她誤會,以為他急匆匆地來,不是低三下四地求和,滿腦子只有接吻和上床。
鄭雲州壓抑不住,又閉上眼,鼻尖抵在她白膩的耳後,深深嗅著她。
林西月被他聞著,聞得渾身發燙,她打了個顫,軟在了他肩上,聲音發著抖:“不生了,我本來是想......”
“噓。”鄭雲州偏過頭,充滿侵略的氣息壓下來,構建出一道私密而危險的氛圍,“用不著解釋你本來是怎麼想的。”
林西月被他勾引著,情不自禁吻上了他的下巴,氣促著問:“為什麼?”
“想生氣就生氣,你有這個權力,還要找理由嗎?”鄭雲州的掌心扶住她的臉,臂彎裡抵著她纖細柔軟的腰肢,就著這個姿勢吻了下去。
他把她捧得好高,比天邊那朵不肯飄走的雲還要高。
她坐在上面,覺得身心都飄飄然。
鄭雲州吻得好兇,連適應的過程都不給她,舌尖掃蕩著她的口腔,卷出她的舌頭來吮,唇齒不止不休地糾纏,安靜的客廳裡,此起彼伏的口水聲。
林西月很快軟了,手自動去解他的浴袍的系帶。
他們貼身糾纏了十來分鐘,林西月的力氣早就用光了,溫順又敏感地被壓倒,四肢都陷在綿軟的沙發上。
“我..t...我還沒洗澡。”
鄭雲州又來吻她的臉時,林西月側著頭躲了躲。
“那為什麼還這麼香?”他的嗓子啞得很徹底,那條薄薄的西裝裙已經成了兩片,幾乎是毫無阻礙地在貼著她挵,沾滿她熱情的液,“小西,想我嗎?”
林西月嗚嚥著,被他吊得不上不下,意識渙散地點頭:“想,我好想你。”
“是嗎?”鄭雲州終於捨得送進去,緊緊地抱著她含吻,“我也好想你。”
她說不出話了,徒勞地張著紅潤濕漉的嘴唇,落地的硬實感讓她覺得飽脹,眼尾溢位幾滴淚花,燒起紅雲的臉分外嬌憨,別的想法都沒有了,只會婉轉迎合他的吻。
夜深了,陰霾的天空聚起烏雲,眼看又有一場雪。
林西月攤開了個大行李箱,她還在臥室裡收拾東西。
鄭雲州躺在床上看她,適時提醒:“哎,裙子沒必要帶那麼多,有一條晚宴穿就足夠了。日內瓦那個天氣,出門你穿它得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