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看哪條好?”林西月舉著在身上比了比。
鄭雲州看了半天,皺眉:“都不好,都太漂亮了,拿條醜的。”
“......懶得理你。”
林西月瞪了他一眼,又繼續彎腰去整理。
剛才折騰得不輕,她失神地哭叫了好久,一邊吻他,一邊無意識地抱緊,直到她累得昏睡過去,到半夜才醒,吃了點東西。
哪怕現在恢複了精神,穿著一條吊帶在屋子裡走動,但牛奶色的頸項上,還是壓著幾層鮮紅的印子。
鄭雲州看了她一會兒,心猿意馬。
他放下手機,催促道:“我說,你明天不上班了?能來睡覺嗎?”
“馬上了。”林西月折起裙子放進去,“週六下午就走,我怕來不及,落東落西的,多不好啊。”
她蓋起箱子,拖到了一邊放好,省得夜裡起來,不小心碰到。
林西月踢掉鞋,伸手把臺燈擰暗了幾個度,鑽進被子裡。
就這個亮度正好,她經常這樣在鄭雲州懷裡躺著,說著話睡過去。
鄭雲州伸手來抱她,軟綿綿的身體讓他疲勞全消。
他聞著她的額頭:“你們這一次要去幾天?”
林西月說:“一週。會程是四天,週四下午結束,週五自由活動,週六回國。”
鄭雲州揉著她的後背,不時吻一吻她的臉:“你哪天發言,告訴我,我看直播。”
“你不要看,那樣我會緊張,念不好稿子。”林西月抱住他說。
鄭雲州好笑道:“哦,全世界同胞看著你都不緊張,我一看緊張了?”
林西月點頭:“嗯,全世界幾十億同胞裡,我只在乎你一個。”
“我真榮幸,林西月。”鄭雲州含上她的唇,輕柔地吻著。
那份酥麻讓林西月發抖,她說:“我明天還得去上班呢,不能做了。”
鄭雲州無奈地摟緊她:“你故意的,不能做你哄我幹什麼?”
“我哪哄你了?”林西月委屈地撅唇,“再說了,你也這麼大的年紀了,那麼不禁哄啊?”
鄭雲州點頭:“我就吃你這一套,從見你第一面起,我就愛聽你這張小嘴說話,你還沒看出來嗎?”
林西月翻舊賬:“看不出來,你兇得不得了,多講一句話都不行,什麼都要我來猜,我伺候的累死了。”
“這點破事兒,我們以後能不提了嗎?”鄭雲州捏了下她的鼻子。
林西月寬容大度:“好吧,看在你現在變了個人的份上。”
“鄭雲州。”快要睡著的時候,林西月又開口叫他,“你怎麼會變這麼多的?”
鄭雲州蹭著她的臉,啞聲說:“因為你啊,不改變就留不住你。”
也許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屈服,那份龐大的、洶湧的、無處安放的愛,也會逼著他順時應勢地改頭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