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忙停下,林西月抹了抹下巴說:“這樣我也太快答應了,顯得我不矜持。”
鄭雲州已經取出了戒指,他說:“沒事,我把船劃到湖中心,就沒給你矜持的機會。”
“什麼意思?”林西月下意識地要縮回手。
鄭雲州說:“你不答應的話,我們今天就在這兒聊一晚上,聊到你答應為止。”
林西月看了眼幽深的湖底:“你這是求婚呀,你這是逼婚。”
“你剛才想說什麼?”鄭雲州揉了下她的腕骨,柔聲哄她,“接著說完,我想聽。”
林西月在他長久的注視裡敗下陣來。
她傾身過去,主動扶著他的肩,吻了一下他的臉:“我想說,盡管我對婚姻的第一印象不好,但如果是你的話,我願意試一試,嘗試走進婚姻,學著當一個妻子,但是......”
鄭雲州被她吻得心顫,左忍右忍,滾了下喉結說:“但是什麼?”
“如果你做的不好,我也會隨時退出哦。”林西月把醜話說在了前面。
鄭雲州手心都潮了,總算等來她一句首肯,他閉上眼,用力點點頭:“好,我做的不好的話,你隨時開了我。”
“嫁給我。”
“嗯,我願意。”
他們在這句話的尾音裡,不顧一切地吻到一起,鄭雲州含著她的唇,不停地叫她寶貝,吻得林西月心亂。
鄭雲州跪久了,沒能掌控住力道,把船弄得搖搖晃晃。
“停.....停下來......”林西月嚇得抱住他,後怕地看著湖面,“我們不會真摔下去吧?”
鄭雲州很快讓船身穩定:“放心,有我在,不會。”
到最後,林西月沒能矜持地拒絕,只能矜持地伸出手。
鄭雲州小心緩慢地把戒指推到她的無名指上。
尺寸前陣子拿去改過,按照他夜裡偷量的大小做了調整。
戴好了,鄭雲州握著她的手,低頭看了很久,胸膛起伏得厲害。
以後他不用怕了,不用再為潛在的一點小危機搞得心神不寧。
“起來。”林西月來扶他,“跪那麼久。”
鄭雲州忍著眼中的濕意,坐回了槳邊:“太黑了,我們回去了。”
幸好,月亮尚未照徹整片湖泊,掩蓋了他完全失控的心跳。
等上了岸,林西月這才發現,連著的幾排木屋別墅裡,雖然都亮著燈,但一個客人也沒有,今天晚上只接待了他們。
冷風吹到臉上,她又看了一眼手上的戒指,才揣回口袋。
鄭雲州停好船,牽著她往前面走:“要去上面轉轉嗎?”
“嗯,再走走。”林西月抬起淚痕未幹的臉,孩子氣的口吻,“我現在好興奮,想去草地上打滾。”
鄭雲州被她盯得想笑,低下頭,湊到她耳邊說:“其實我也是。”
“那我們一起去滾一下?”
“不行。”
“為什麼?”
“我嫌它不幹淨,你猜有多少人踩過?”
林西月皺了下鼻子,把臉埋進圍巾裡,他可真能煞風景。
他們邊走邊說,在夜色裡走過了小半個鎮子。
這是個遠離塵囂的地方,林西月洗完澡,站在木屋前看夜空,從來沒覺得星星這麼明亮過,整個人都沉浸在大自然的呼吸裡。
她端著杯熱茶,控訴說:“你們瑞士留子真不知足,這麼美的風景,還要說生存環境惡劣。”
鄭雲州穿著浴袍,從後面抱上她,把臉轉到前面申辯:“這位小姐,你才剛來一個下午,待個五年試試?”
她失笑:“好吧,就算我站著說話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