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疼?”鄭雲州伸手貼上她的睡裙,揉了揉,“這兒嗎?”
林西月轉過來,雙手吊上他的脖子:“昨天做了一夜,請你有點節制好嗎?”
鄭雲州難得在這上面順從她:“確實,你明天要去跳傘,今晚不能劇烈運動。”
她見勸阻生效,很欣慰地笑了:“嗯,所以我們.....”
“所以我來,今天就不要想騎我了。”
鄭雲州把她抱起來,往房裡走去。
臥室裡好熱,暖氣源源不斷地冒出來,燻得林西月大汗淋漓。
鄭雲州吻了她很久,柔軟的嘴唇被濕滑的舌尖舔了個遍,他的嘴好大,張到最大的時候,能把她整個含進去,舌頭伸進來也是淺淺的,她的頭高高地抬起來,發出黏糊糊的聲音。
鄭雲州一路吮了過來,從耳後經過林西月的唇時,被她用濕熱的舌頭纏住,不肯再放他走了,她被挵得心癢難耐,骨頭縫裡都在細密地發抖。
“這樣就不行了嗎?”鄭雲州吻著她,或者說是在被她吻著。
林西月是自己含住他的,迫不及待吸得很緊:“嗯,誰要你一直那樣?”
鄭雲州低哼了聲:“我還沒有戴.....”
“不用,我們不是要結婚了嗎?”林西月睜著水盈盈的眼看他,看得他心跳發緊。
鄭雲州不爭氣地抖了一下,這份毫無阻隔的親密幾乎要讓他歙出來:“對,我們要結婚了。”
還好拼命穩住了,要是幾秒鐘就......一世英名就毀了。
但也沒有多有出息,鄭雲州敵不過她的熱情主動,在林西月迎上來的濕吻裡,十幾下就被她絞出來,弄得一塌糊塗。
他不住地吻她,動情地吻著她的眼睛、鼻尖和嘴唇:“我愛你......小西,我好愛你......”
顧及第二天的安排,鄭雲州倒沒鬧到太晚,淩晨就抱著她睡了。
林西月睡得沉,沒注意到黑暗裡,她戴著鑽戒的手被握起來,鄭雲州拿到唇邊吻了又吻。
跳傘不如她想象得那麼可怕。
準備的過程中,林西月一直表現得很鎮靜,任由鄭雲州和另一個教練幫她檢查安全裝置。
鄭雲州倒比她擔心,一直說:“要是怕就說一聲,還沒跳呢,我們隨時停下來。”
“我可以的。”林西月深呼吸之後,對他點頭。
鄭雲州被她的認真逗笑:“好,也沒事,我會抱著你。”
他轉過身,和教練用德語交流了一陣後,帶著她到了艙門邊。
頭頂的螺旋槳呱噪嘈雜,震得機艙鐵皮嗡嗡作響,鄭雲州和她緊緊相連,他用德語倒數著,接連做了“三、二、一”的手勢後,抱著她跳了下去。
失重感比想象中強烈,身體像一瞬間被拋進了虛空裡,銀色艙門迅速地遠離了他們,耳膜裡灌滿了液態的轟鳴。
轉了幾個圈之後,降落傘徐徐地展開,風慢慢定了下來。
她看見阿爾卑斯山脈在底下鋪開,少女峰的雪脊泛著甜白釉的光澤,雲層像破碎的棉絮一樣,從她的臉頰旁掠過。
“放鬆,林西月,你很勇敢。”
鄭雲州貼在她身後,幫她把僵硬的手臂開啟,讓她試著像鳥一樣飛。
雖然是在緩慢下降,但林西月卻有種乘風上青天的感覺。
她腦中浮現出無數個在操場背書的早上,獨自堅守在圖書館和自習室的夜晚,伏在辦公桌旁埋頭審合同的淩晨。
而那些深藏心底的,在黑夜裡想起來就要哭泣,但又捂著嘴巴不肯軟弱,不願向命運低頭的苦痛,都在此刻化作耳邊的風聲,洇開了人生溫和的弧度。
她在心裡對自己說,林西月,不管來路多麼險峻,萬重疊嶂身後過,你終於長大,終於走到了今天。
恭喜你,你沒有被洶湧的世俗洪流定義,沒有被剝皮刮骨的傷痕打敗,反而鑄成了手中這柄威風凜凜的利劍,你牢牢握著它,在混沌的世間披荊斬棘,成為了你最想成為的女性,你因你的堅定選擇和不懈努力,因長久以來的深耕蓄力而自由。
你看,世界何其遼闊又寧靜。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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