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旋即又有些明白過來。
或許對沈宴這種格外注重禮儀和傳統的人來說,領證加上擁有完整的婚禮,才是他們夫妻關系真正轉變的開始。
這也是他先前為何隱忍自己,也要把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的原因。
他們以後,是真的要做夫妻了。
宋暖梔壓下羞怯,主動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溫軟的唇一觸即離,是表態,也是鼓舞。
沈宴望著她,眸色愈發深重。
對於今晚的客人而言,宴席或許才是關鍵。
但對沈宴而言,此時此刻,才是該屬於他的滿漢全席。
在女孩極度的緊張與羞澀中,沈宴先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帶著珍視與眷戀。
那溫軟的唇又如羽毛般沿著她挺秀的鼻樑向下,親得宋暖梔癢癢的,整個心湖都開始蕩漾,不自覺閉上眼。
倏忽間,他在她鼻尖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她嚇了一跳,輕哼出聲,卻傳來男人的一聲調笑。
這笑聲在這寂靜的客廳裡顯得性感又撩人,卻讓宋暖梔愈發慌亂。
他真的好像變壞了。
又或者,之前的正人君子都是裝出來的,如今這個會使壞欺負她的,才是真實的沈宴。
她羞惱地握拳在他肩頭捶打了一下,漸漸沒了先前的緊張。
沈宴這才又湊過來,含住她的唇吮吻。
宋暖梔重新閉上眼,長睫簌簌,落在他肩頭的手不自覺揪緊他的衣領。
她感受到沈宴的吻逐漸加深,在她唇肉間急切地廝摩,舌尖試探著去舔她的唇瓣。
與此同時,宋暖梔的腰被他揉了一把。
她嚶嚀著喘息,沈宴的舌趁機探進她的口腔,與她深入糾纏。
明明第一次接吻時他還笨拙又青澀,接連幾次弄疼他。
短短幾日,他的吻技好似突飛猛進一般,竟讓人有些沉湎。
宋暖梔嘗到他唇齒間濃鬱的酒香,混著檸檬蜂蜜水的酸甜,她好像也跟著醉了。
曖昧的因子在兩人之間流轉,彼此的呼吸變得滾燙而急促。
直到一隻帶著薄繭的大手把她旗袍的開叉越推越高,甚至越過布料去觸碰她內裡的肌膚,宋暖梔按住了他的手。
沈宴松開她的唇:“嗯?”
她開口間,氣息有些不穩:“我要先洗個澡。”
沈宴摩挲她身上絲滑細膩的衣服面料:“洗完澡,還穿這套旗袍給我看?”
宋暖梔被他問得一滯。
……當然不會!
雖說這套旗袍只晚宴上穿了三個小時,但宴席間觥籌交錯,免不了沾染酒氣。
待會兒洗完澡,宋暖梔肯定要換件幹淨舒服的。
她不說話,沈宴卻早已把她的小心思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