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梔盯著沈宴發來的訊息,薄唇輕抿,指節無意間收緊幾分。
有那麼一瞬間,她清晰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有些低落。
宋暖梔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怪異的情愫。
或許是因為她跟沈宴一樣,對夫妻間的那種事有些熱衷。
畢竟在性生活這方面,並不是沈宴一個人嘗到了甜頭。
尤其上個週末趕上了宋暖梔生理期。
她雖然回了天瑾禦苑,但是兩人什麼也沒做。
她和沈宴已經兩周沒有那個了。
她現在也有了生理需求,會失落很正常。
宋暖梔心裡這般說服自己,給沈宴回複了一個“好的”。
她忽然覺得,她和沈宴有點像領了證的炮友關系。
彼此都饞對方的身子。
收起手機,宋暖梔坐在書桌前,猶豫還要不要回天瑾禦苑。
喬恣意出門前說要洗個頭發,於靈在衣櫃前挑選一會兒出門逛街吃烤肉的衣服。
見宋暖梔坐著不動,於靈扭頭:“梔子,你不是回家嗎?接你的司機還沒到?”
宋暖梔無奈道:“家裡的廚師請假了,吃不到好吃的菜,我就不回了。”
於靈沖她挑眉:“那跟我們一塊兒去吃烤肉?多個人更熱鬧。”
宋暖梔與她相視一笑:“也行。”
宋暖梔和於靈、喬恣意玩到宿舍阿姨快關門才回來。
當天晚上,她直接住在了宿舍。
次日睡到快中午,想著之前答應過沈宴,要再做一些“風吟”的香牌送給他,今天剛好是機會,宋暖梔去了花榭工作室。
謝邀月正在接待客戶,宋暖梔先去香料庫把需要用到的香材取出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各種各樣的香材擺滿案桌,她拿起一塊烏木放在鼻端嗅了嗅,淡雅的木質香混著泥土的清新,醇厚內斂,又帶著一絲溫柔的甜味。
這香味很符合沈宴。
她決定把之前的方子改良一下,把烏木也加進去。
正忙碌著,謝邀月敲門進來。
看到案桌前的宋暖梔,她揶揄道:“你和沈宴週末不在家裡如膠似漆,捨得跑到花榭來了?”
宋暖梔正把精選過的香料按比例倒入石臼中研磨,聞聲道:“他出差了。”
“原來是他出差了,你才想起這邊來?”謝邀月嘖嘖兩聲,“你還真是重色輕友。”
宋暖梔幽怨地看她一眼:“我哪有,不來這邊主要是最近學習比較忙,還要抓緊時間把手上幾個宋氏的專案過一遍。你看我忙得最近連花榭的訂單都不敢接了。”
謝邀月走過來,示意她面前的香料:“那這些又是做什麼的?”
宋暖梔繼續研磨著石臼中的香粉:“我之前送沈宴的香牌,他好像挺喜歡的,我打算再多做幾個,可以放衣櫃裡薰衣服。不過這次是‘風吟’的改良版,我新增了烏木進去,氣味除了清冽之外,尾調會更深沉些,應該比較適合他。”
謝邀月太瞭解宋暖梔,頓時嗅出點不一樣的味道:“花榭之前的客戶對你的配方提意見,你可是堅決不改的。如今卻給沈宴量身定製,主動修改配方,梔子,你對沈宴這麼好,你倆有情況啊。”
她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動真心了?”
“哪有。”宋暖梔否認道,“主要是他對我很好,我也得禮尚往來嘛。”
她晃晃手上的青花玉鐲,跟謝邀月顯擺,“漂亮吧?他送的。”
謝邀月捧起她的手腕,險些看直了眼:“我去年在一份雜志上見過一個青花玉鐲,跟這個很像,好像說是某個拍賣會上的壓軸拍品。”
她端詳一會兒,抬頭看向宋暖梔,“不會就是這一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