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梔想了想:“有可能是,這種純天然的青花玉,每一隻的紋理都不一樣。質地頂級的玉裡面,就更難找到兩個相似的。”
謝邀月:“那這個可值不少錢,我記得那份雜志上說過,這是古董級,拍賣會上的成交價過億。”
宋暖梔有些愕然:“這麼貴?”
她知道這鐲子不會便宜,但她心裡的預估價是五百萬左右。
五百萬的鐲子,對於宋暖梔如今手裡的資産來說不算什麼,沈宴讓她戴著,她索性就天天戴著了。
不過剛才聽謝邀月說在拍賣會上見過,宋暖梔覺得可能得上千萬才能拿下。
無論如何,她都沒想到這鐲子會過億。
宋家雖比不上沈、簡、聞這樣的頂級世家,但在本地也是數得上號的豪門。在瀾城當地的富人榜裡,宋康裕能排前七位。
不過宋暖梔跟著姥姥姥爺長大,兩位老人勤儉節約,宋暖梔也受他們影響,實在沒體驗過這麼紙醉金迷的生活。
一個億放在宋暖梔的資金賬戶上,她會很高興,覺得自己是個富婆。
可若是把一個億戴在手腕上,她就有點驚嚇了。
這居然是個古董。
沈宴讓她去學校也戴著,她萬一不小心摔碎了可怎麼辦?
宋暖梔一直知道沈宴對自己很大方,可這一刻,她還是覺得沈宴大方的有點過頭了。
她若有所思片刻,看向謝邀月:“確定跟你見過的鐲子很像?有沒有可能,這鐲子跟你在雜志上看到的不是同一個?”謝邀月仔細回憶一會兒,也開始不自信:“我也說不好,已經是去年的事了,我具體也記不清那隻鐲子長什麼樣,早知道當時拍張照了。不過根據沈宴的身份地位,他真買了那種級別的手鐲也很正常。”
宋暖梔當然知道,沈宴在拍賣會上拍下價值過億的鐲子輕而易舉。
但他把價值過億的鐲子送給她,也未免太讓她受寵若驚了。
或許沈宴是覺得他們結婚了,她作為沈太太不能太寒酸,佩戴這樣的首飾更符合身份?
謝邀月還在捧著宋暖梔的手仔細端詳。
宋暖梔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長,手腕纖細,像春日枝頭初綻的玉蘭花,有種溫婉嫻靜的美。
青花玉鐲套在這樣一隻手腕上,質地溫潤,花紋淡雅,與雪色的肌膚相得益彰。
謝邀月越看越喜歡:“沈宴不僅出手大方,還很會送人禮物,這種水墨畫一樣的青花玉很適合你這種偏古典氣韻的淡顏系美人。”
她又真摯地感慨道,“沈宴真的很不錯,對你體貼,為人紳士又有風度,跟我知道的那些資本權貴完全不一樣。”
宋暖梔抬眸,好奇地問:“你知道的權貴是什麼樣的?”
謝邀月倚在香案前:“瀾城和安芩的權貴圈我不知道,北城我知道一些,因為我大學在那邊念書嘛。”
她神神秘秘地對著宋暖梔八卦,“他們有些人玩得可花了。”
謝邀月:“北城的雲家你知道嗎?”
宋暖梔點頭:“沈宴的二嬸雲鏡就是北城雲家的,好像說是一個很有聲望的世家大族。”
謝邀月:“對,就是沈宴二嬸的那個雲家。”
宋暖梔稀奇:“他們家怎麼了?”
謝邀月:“我一個大學室友,長得可漂亮了,學校裡好多人追,她大學沒畢業就被家裡人做主,和雲氏家主的其中一個兒子訂了婚,那個兒子叫雲鋒,估計是沈宴二嬸的其中一個兄弟。”
宋暖梔驚呼:“跟二嬸是一輩的,那豈不是年齡很大?”
謝邀月點頭:“當年訂婚的時候,聽說都已經五十了,比我那個室友大了三十歲,雲鋒的大兒子也比我室友大五歲呢。但是沒辦法,她父母生意上要巴結雲家,我那個室友又恰巧被雲鋒給看上了,最後就被父母當成了禮物。”
宋暖梔聽得心驚:“你室友就這麼嫁給一個老頭子了?”
謝邀月搖頭:“大概是我室友運氣好,就在婚禮的前一週,雲鋒意外出車禍死了。”
她看向宋暖梔,“你以為這事就算完了嗎,她父母依然希望我室友和雲峰冥婚,這樣他們就是雲氏的親家了。這可是親生女兒啊,完全不在乎我室友以後的日子。”
宋暖梔:“雲家人接受了?”
謝邀月:“沒有,雲峰的大兒子雲鶴歸把我室友的父母狠狠奚落一頓,讓保鏢把人趕出了雲家。我室友和雲峰冥婚的事,這才算沒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