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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程(十九)

盛景聽著窗外嘩嘩的雨聲,臉色可謂差到了極點。

他默不作聲地結束通話電話,轉過來問沈沛,象是之前的火藥味從不曾出現一樣:“你覺得他是什麼意思?”

“還用說,赤裸裸的挑釁唄。”沈沛也很有默契地裝作失憶,讓唐尋懷疑那箭弩拔張的氣氛只是他一個人的想象而已。

“等等,”唐尋兩手敲著鍵盤,嘴上還閑不下來,“他用得著嗎?這樣一來,他不就有可能暴露嗎?”

“所以他殺人絕對不是迫不得已,而是十分享受,尤其是我們還抓不到他的時候。”沈沛十指交叉,輕輕地將下巴放到手指上,“從他下手的時機也能看出來,這個人做事謹慎,開始之前就會提前把退路選好——暴露?說不定他還可以趁這個機會,給我們送上一個替罪羊。”

盛景補充道:“他是想把我們的注意力轉到調查兇器和監控上面……這麼一來,我們無暇分心,他就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差,去做一些他早就想做的事。”

唐尋終於明白了他們老大的意思:“……去殺秦深?”

“不能再等了,”盛景霍的起身,“照我之前說的辦,讓二涵回來緊急公關,我去找秦深。”

“老大——”唐尋扯著嗓子喊了一聲,這才發現盛景已經沒影了,“你起碼帶把傘再走啊……”

他聽見計算機“嘀”的一聲,他查詢的ip地址終於有了結果。

y大校園論壇管理員,許雅琴。

……

“你大爺的,這什麼鬼天氣!”趙潤天剛剛從牆頭翻下來,就聽見天邊炸了個悶雷,他晃了晃新染不久的黃毛,有些擔心它會不會掉色。

不過未來的事對他來說都無關痛癢,很快被他拋到了腦後。他回想起此行的目的,罵罵咧咧地說:“丫的居然敢罵爺爺我,老子今天不砸了你家就不姓趙!”

他選擇性忽略了“爺爺”與“老子”的輩分問題,從牆角拾起早就準備好的板磚,朝衚衕深處走去。

有怨報怨,向來是街頭混混們的行事準則。

暴雨就在這個時候落了下來,朝著趙潤天兜頭而下,他之前的擔心成了事實——黑心染發店染的黃毛果然不靠譜,他能清楚地感覺到頭發有自行褪色的趨勢。

“操你丫的……”趙潤天罵了一聲,再也顧不上有怨報怨了,抱頭鼠竄,拿出被仇家追殺的速度狂奔了出去。

不知道是哪個沒素質的亂扔垃圾,趙潤天蒙著頭沒顧上看路,毫無疑問地中了招,險些摔了個狗啃泥。

趙潤天脾氣立馬上來了,顧不得瓢潑大雨和掉色的頭發,一個原地後轉,朝著那不明物體飛起了雷霆萬鈞的一腳——

那東西不輕,只被他踢起了一個微小的弧度,還沒離開地面就落了下來。趙潤天這才看清楚,居然是把黑色的雨傘。

趙潤天登時樂了。

果然,小學課本沒騙他,天無絕人之路。

到手的便宜不撿白不撿,趙潤天樂顛顛地拿起傘,撐開,邊走邊想著要怎麼和小弟吹噓這段奇遇,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綠花紅又一村【注】……”

他賣弄著早就還給語文老師的古詩,走出了狹長的衚衕,還沒等他轉完,就被幾輛警車堵了個正著。

刺耳的警笛聲這才響了起來。

趙潤天只是個街頭混混,哪見過這種場面,他打了個寒顫,腦袋一時間沒轉過彎,選擇了宕機。

“站住!放下你手裡的東西,抱頭蹲下!”

“是、是說我嗎……”趙潤天嚥了一口唾沫,心裡把黑傘主人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戰戰兢兢地抱著頭蹲下來,“我、我就是撿了把傘,算、算不上偷東西吧……”

一個刑警奪下了他手裡的傘,冷笑著問:“撿的?”

作者有話要說: 注:原句為“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趙潤天原型是我一個姓趙的同學,又二又傻的那種,別問我這個名字和趙日天什麼關系……

下午就放假了,假期這幾天我努力試試日更吧,畢竟電腦碼字真的比手機碼字爽_(:3」∠)_

另:雙程篇的兇手還有整本書的大boss都出場過啦知道的請不要劇透,蟹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