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全都死掉……不好嗎?”
……
窗外逐漸冷冽的風。
汪芸蒼白扭曲的臉龐。
那一個過於怪異、病態的笑容。
玫瑰的刺, 緩緩滑落的鮮血,還有那一點點,從鮮血裡洩露出的氣息。
——汪芸的資訊素,有哪裡不對。
汪芸的精神似乎已經不大正常了,餐刀在她手上緩緩遊動,玩兒出許多花樣,她看著關卿,笑了笑。
她的眼神並不清醒,甚至還有點令人毛骨悚然的瘋狂。
“你早就該死了, 還活了那麼多年。”
“你憑什麼,憑什麼……”
她低著頭,頭發蓋住臉龐, 卻能看到嘴角一絲吃吃的笑容。
僕人把關卿牢牢禁錮在椅子上,而汪芸拿著餐刀, 站起來,向關卿走來。
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 聲音有點悶悶的。
葉安嫻的眼神一變。
“住手——”
她被人按在座位上,卻突然劇烈的掙紮起來,立刻有僕人上來堵住她的嘴。
整個情況怪異又滑稽——明明看上去像是一次上流社會的午飯,卻充滿了野蠻與暴力,在桌上的兩位‘客人’, 比起‘客人’而更像是‘食物’。
汪芸低頭看著關卿,慢慢地笑了。
“克裡斯,你也有今天……“
她舉起餐刀, 刀尖最鋒利的一點直指著關卿的咽喉。
關卿看向她的眼睛。
那短暫的一秒,汪芸的瞳孔放大、眼球布滿血絲,無數瘋狂的情緒在其中醞釀、等待著一個爆發。
她雙手握著餐刀,沖關卿的咽喉,毫不猶豫地——
那刀的速度越來越快,這一刀下去,一定能直接把關卿的咽喉捅個對穿。
關卿閉上眼睛,緩緩道:
“你已經輸了。”
汪芸的刀停在距離關卿咽喉兩厘米的地方。
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伸手用力,想把刀鋒再進一寸,但卻像被什麼透明的屏障擋著,一厘米都無法前進。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她咬牙,整個人像是瘋掉了一樣,雙手握著刀胡亂刺下,卻沒有任何一下落在了關卿身上。
她看著關卿的眼神,瘋狂中漸漸洩露出一絲脆弱、難以置信、害怕。
“這個場景,是不是很熟悉?”
關卿毫不畏懼地直視她的眼睛。
“因為,你曾經綁架克裡斯時,也是這樣……”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你早就輸了,從很久以前開始。”
關卿查到過的報道,汪芸的怪異舉止,玫瑰花,還有……
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