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賤民,居然敢反問我,掌嘴,”謝江大吃一驚,抬頭一看,卻見文師爺喜笑顏開的坐在椅子上,眼睛都沒有看他,是正在享受著做老爺的感覺吧!
果然,旁邊的衙役也沒有掌謝江的臉。
“文師爺,正在審案吶!”旁邊的衙役叫道。
“噢,噢,對了,對了,”這文師爺這次反應過來,“你說你不認識李紅一家?”
“是的,我連你說的李紅都不認識,那裡還認識李紅一家呀!”
“狡辯,掌嘴,”文師爺語氣一緊,這次真的又是兩巴掌,“你再這樣強辯,下次就要打板子了。”
怎麼辦?謝江真擔心這個問題會越扯越扯不清。
“這個認識嗎?”文師爺招呼了一下,旁邊一個衙役拿了一塊抹布過來。
“這個是我在臨江樓幹活用的抹布。”
“你確定是你的?你可看清楚了,別說老爺冤枉你。”
“是的,”天天用得上的東西,謝江當然認識,上面那裡有油漬、那裡有線頭、那裡壞掉了,謝江都清清楚楚的。
“你可知道此物我們是從何處得來的?”
“草民不知。”
“哼,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草民真不知道。”
“打。”
文師爺一聲暴喝,兩個衙役衝上來把謝江一把擼倒在一條板凳上,殺威棒已經舉起,正要落到謝江的屁股上。
“老爺等一下,”謝江急的眼淚都要出來了,扯破嗓子喊道,“老爺為什麼打我?”
“因為你不老實。”
“那就請老爺告訴我這條抹布是從何而來,草民我所犯何罪,為何要受此待遇。”
“待遇,好,你一個小小的刁民居然問老爺要待遇。來人。”
“有。”
“原說你小小年紀,卻是如此刁鑽。二十殺威棒,給我一棒都不能少。”
“是。”
“打完我再來告訴你,你犯的什麼事。”
後面這句話謝江沒有聽清,他正在感受痛苦的問候。兩條胳膊粗的木棍輪流砸在他的屁股上,一棍,兩棍,三棍;從皮,到肉,到骨頭的痛,一浪又一浪的衝到了謝江的頭頂。慢慢的,痛楚變成麻木,清醒變成了昏沉,忠於暈過去了。
好冷,一潑涼水澆到頭上,謝江反應過來,屁股上的疼痛比之前傷口的刀傷更甚。
“刁民謝江,你可聽到?”
“聽到,”謝江動了動嘴唇,微弱的呻吟到。
“你可知罪?”
謝江又蠕動了一下嘴唇,可是怕他們聽不清,又轉了轉頭(其實是想要搖頭)。
“嗯,你來,”文師爺叫了一個衙役向前訴話。
“賤民謝江於前日在牛頭洲李紅家中,姦淫李紅,並殺害李紅母女二人之罪狀。有物證,為案犯現場覓的謝江私人使用抹布一塊;有人證,麓山李進等人見得謝江光天化日之下調戲李紅母女二人。此人證物證具在,謝江殘殺二人罪不可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