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問話沒有給人回答的機會,他抱著鬱安的腰吻了過來。
唇齒交接,氣息融為一體。
初時急切難當,唇舌勾纏難分你我,鬱安眸中很快帶了層水色,抱住了薛無折的脖子。
心跳彼此相聞,夜間疾風都成了悅耳琴音。
漫長的親吻過後,兩人輾轉到了床邊。
薛無折撐起臂膀,墨發不知何時散落下來,讓那張薄情的容顏帶上幾分情|欲。
他的道侶仰面倒在淡色被褥之上,墨發紅衣,呼吸淩亂,正用那雙水洗過的清亮眼眸盯著他瞧。
左手手指刮過鬱安的腰,薛無折聲音沙啞:“可以與我雙修嗎?仙君大人。”
鬱安被問得耳熱,不自覺抿了一下濕潤的唇,在薛無折深沉的目光裡點點頭。
“嗯。”
話音剛落,薛無折重新吻了過來。
月白外袍和朱紅內襯散落床邊,床幔一層層落下來。
雪後有冷冽花香自未合的窗扉傳入室內,很快被室內如有實質的暖流沖碎。
在溫情的觸碰裡,靈力透過彼此的交纏湧入丹田。
過多的靈力讓鬱安身體發燙,他微微蹙眉,去咬薛無折的嘴唇。
薛無折張開唇,任由對方主動將唇舌送過來。
與多餘靈氣一起的,還有清甜的口津。
薛無折吮吻著鬱安的唇瓣,在對方想要撤離的時候,抬起對方的下頜加深了這個吻。
比密不透風的親吻更磨人的,是軀體不緊不慢的研磨。
鬱安覺得難耐,又從薛無折眼中看到了惡劣的笑意,有些氣惱地推對方。
他才將手放上對方肩膀,就見對方壓了過來,接著身體一顫,沒忍住洩出一聲悶哼。
眼角滑出水光,被細致地舔幹淨了。
細密的親吻落在眼尾,鬱安昏沉的腦海中靈光乍現,想起薛無折曾說過的“□□特殊不能浪費”的放蕩言辭,一時羞恥得五指蜷縮。
薛無折動作微頓,開啟了他縮起的手指,掌心相觸,一片濕熱。
鬱安眼前的景觀再次晃動起來。
結界並未完全隔絕外界氣息,屋外狂風吹得窗扇動蕩不歇,連室內的垂下的紗幔都飄動如海。
鬱安望著浪濤不斷的紗帳,艱難道:“關、窗。”
說完這句,他匆忙地咬了一下唇瓣,將漫到喉頭的呻|吟咽回肚裡。
但下一刻,視線重重一蕩,鬱安還是發出了聲音。
回過神來,他咬牙切齒:“薛、無折!”
被惱火地瞪了一眼,薛無折睫毛半垂,想佯裝無辜,但唇邊的笑痕已洩露了心緒。
“仙君大人,做事要專心,”
哄勸時的聲音很是低啞,若忽視薛無折身上熱汗,只叫人以為他在研究劍法絕學。
“此地殺陣遍佈,不會有外人來。”
雖然如此寬慰,但鬱安仍是身體緊繃,抬著那雙漂亮的眼眸望著他。
薛無折動作停住,將鬱安的手臂重新搭上肩膀,“扶穩。”
接著就抱著人起身,緩步來到窗邊。
這麼幾步路,鬱安就唇瓣咬緊,差點從薛無折的臂膀裡滑下去。
薛無折撈住他發軟的腿,指尖刮過腿肉,引得懷中人顫動不止。
窗前是一方幹淨桌案,鬱安被放在桌上時,因為浸涼的外物而縮了縮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