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謬贊了。”周定擇笑道,“那次會議只是外宣手段,董老有時間可以隨時去公司考察。”
董老似笑非笑:“我可沒說要投資啊。”
周定擇又笑了笑,沒再說工作的事情:“今天多謝董老款待,晚輩先回去了。”
周定擇走後,葉慧慈走了過來:“我看小周這孩子挺好,長得還俊,可惜結婚了,不然還能給我表姐家孫女牽牽線。”
董老深沉著臉:“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表現。”
葉慧慈瞪了他一眼:“要不是曹秘書多嘴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我看你就是對人有偏見,老頑固!”
董老嘖了一聲:“我哪有。”
“怎麼沒有,醫生說了多少遍讓你少吃甜食,你還不改,不要命了你!”
“你又罵我……”
“自己不知節制,前些年要不是那個小孩,你今天都過不了生日。”
“是啊,說起來,這麼多年都沒找到那孩子,當時你不知道那孩子哭的喲,一抽一抽的,小胳膊就這麼細,揹著我直往醫院跑!”
“你都說了一百遍了。”葉慧慈轉身往回走。
“人要懂得感恩嘛。你看你,你倒是聽我說完啊!”
。
莊笑吃完午飯,趴在臥室的床上看小說。他發現周定擇有個很有意思的習慣,他看推理小說的時候,喜歡把自己的推理邏輯寫在對應的章節上,看到後面,發現果然如此。也有一些推理錯了的,周定擇在最後一章傲嬌的寫了兩個字:爛尾。
莊笑看的噗嗤直笑,腦海中浮現出周定擇一本正經的推理,結果到最後發現推了個啥也不是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臥室門被扣響,莊笑以為是琴姐,揚聲說了句:“請進!”
身後傳來穩重的腳步聲,莊笑驚喜的回過頭:“你怎麼回來啦!“
莊笑一個翻身從床上滾了下來,鞋也沒穿就往門口跑。
“穿鞋。”周定擇板起臉提醒。
莊笑乖乖跑回去把鞋穿上:“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去參加前輩的午宴,吃完直接回來了。”
“……你這一天聽上去就很像混工資!”
周定擇斜了他一眼:“你管我,我的公司。”
莊笑見他抱著個紙袋,墊著腳往裡看:“什麼東西呀?”
周定擇故意把紙袋舉起來:“你不是長個了嗎,讓我看看長了多少。”
莊笑跳起來去搶:“肯定是給我的,不然你不會拿到我屋,快給我看看!”他跳起來拽住紙袋,一把抓了下來。
一袋嬌俏豔麗的玫瑰映入眼簾,直擊某人的心髒。
“午宴上的,我看沒人要,就帶回來了。”周定擇見他不說話,有點不自在,“你不是喜歡這玩意嗎,雖然不是之前那一朵……”
“謝謝。”莊笑看向他,眼睛裡有細碎的光,“我很喜歡!”
莊笑有幾棵月季養了很久,根系十分強大,適合做砧木。他花了一下午時間把玫瑰嫁接好,周定擇難得悠閑,躺在後院涼亭的搖椅上看著他忙進忙出。
他見莊笑一會拿繩子一會拿牙簽,還用小刀在樹皮上割割畫畫,看著很專業的樣子:“你從哪學的這些?”
“天生的。”莊笑朝他笑了笑。
周定擇調侃:“也是這些花告訴你的?”
“嗯~”
周定擇哼笑了聲,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幾只大雁略過,排著隊往南飛。快入秋了,空氣漸涼,可午後陽光帶著幹燥的餘溫,鋪在身上格外舒服,周定擇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周定擇拿回了十幾朵玫瑰,莊笑好不容易才弄完,他摸了把額頭的汗,轉頭去涼亭找周定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