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生活在沒有你的世界。所以我一定會回來。你一定要讓我回來。”
說完這句話,蓮心知道,她的情緒再忍耐下去就幾乎要湧出來了。
就像七竅流血那樣——人們只知道劇毒能有此功效,卻不知情毒一樣如此。
毒性酷烈。蓮心不想去顧及身邊的侍衛,踮起腳,輕輕親在辛贛的下巴上。
辛贛第一次沒有躲避。
他的眼睛清亮得像湖水,嘴唇輪廓美好得像片花瓣。
蓮心看著他,想起小時候,第一次跟著辛棄疾去到上饒,一個普通的午後,躺在帶湖園中那棵古樹下昏昏欲睡,耳邊滿是流水潺潺聲,她就那麼百無聊賴地看著花瓣飄落,落在她的嘴唇上。
辛贛行經那一處,失笑不已,坐在她身邊扇風。
現在,花瓣又一次飄落。
蓮心抱住他的脖子,感覺到辛贛的味道,辛贛的呼吸。
還有,辛贛的嘴唇。
辛贛吮著蓮心的嘴唇,慢慢親吻她。
在這之前,蓮心從來不知道親吻並不只是兩對嘴唇相碰而已。
原來...還可以這樣。
蓮心不停無意識地摩挲著辛贛的後脖頸。
光滑,細膩。
她微偏過頭,手臂用力,將他們之間的空隙進一步減小,學著用辛贛對待她的方式對待他。
“其實你很喜歡這個吧,那為什麼之前每次我這樣你都要推開。”
因為含著辛贛的嘴唇,所以蓮心說話也模模糊糊的,但卻寧願這樣講話也不肯分開,“...這樣是越童之前說的那麼親麼?”
“不是...我會等你回來...”
辛贛說話也更加模糊,他順著蓮心的手臂,向下摸去,握住了她的手腕。
片刻,他帶著手腕,將蓮心的手按在了心口。
“到時候。好麼。”
他雙手握住蓮心按在他心口的手,眼神像海一樣溫柔。
半晌,見蓮心點頭,他便淺淺笑了下,垂了臉,和她對視一小會,最後,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去吧。”他說。
蓮心便又一次像風一樣離開了他。
而和風唯一不同的是,風是沒有隱藏東西的能力的。
直到騎在馬上,出了臨安府,天色將晚,眾人到了駐紮的時候,蓮心才終於鬆了手,不著痕跡看了一眼手心裡的東西。
那是個極小的錦囊。
就在方才,在辛贛親她的時候,被無聲塞進她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