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娘看起來很和善也很愛聊天,怕和安無聊就跟她東拉西扯的。
不過那位大伯卻並不愛說話,只一個勁的翻看滕子堯的身體。
眼皮舌苔脈搏……全都看了一個遍,才眼神古怪的問。
“小姑娘你可沒說實話,他可是中了毒,已經傷及了五髒六腑。”
這時候和安才後知後覺:“大伯,您是醫生對嗎,求求您救救我相公吧,我們被奸人所害,他都是為了我才飲下毒酒的。”
可是那老伯卻不太相信:“這毒你就能解,若是你們是夫妻,他根本就不會成這樣子,若是不能說實話,我也不能救你們,你們走吧。”
那老伯雖然已將近五十,但是頭發沒有一個發白的,眼神也沒有老年人的那般渾濁。
那位大娘卻瞪了自己的老頭子一眼,然後說:“你為難一個小姑娘幹什麼,人家不說就是不方便,非要刨根問底的。”
但是那位老伯卻並不肯放鬆,他這個老婆子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老好人。
“你懂什麼,萬一是壞人,咱們要是救了不就害了好人了嗎!”
眼看著能救滕子堯,和安便決定不再隱瞞了,幹脆就表明了自己和滕子堯的身份。
她站在屋內忐忑的說出來了兩個人的身份,然後就搓著雙手等著他們的審判。
那老婆子聽說她是公主,並沒有流露出什麼害怕的神情,反而開始上下打量著她起來。
那老頭也讓她伸出來手來給他把一把脈,然後才眼神古怪的說:“說的是實話,不過你身體也有餘毒未清。”
然後就坐下開始準備給滕子堯開方子了。
那老婆子坐下繼續燒飯,然後拉著和安說:“公主您別見怪,想不到您已經長這麼大了。”
本來還挺緊張的女子放鬆了下來,她仔細的看了看這位大娘發現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她。
“哎呦我見你的時候,你還在襁褓裡面,哪能記得我,想想十七年過去了。”
既然和安跟他們掏心掏肺了,這位隱居的老夫妻也就不瞞著了。
她們其實是宮裡面的宮女和公公,因為被皇權給壓迫所以被迫逃離,來了這一處隱居了起來。
這位公公之所以通曉醫術是因為他從小是在太醫院長大,受了太醫們的薰陶,才會頗有些心得。
而他們之所以能逃脫也是受到了趙貴妃的幫助,因果迴圈才能今日幫助到了和安公主。
女子的臉上露出一些不可置信,想不到天地廣闊之間竟然還能有這個緣分。
“貴妃娘娘她人還好嗎?”
“母妃她很好的。”
兩個人閑聊著,不過和安還是時不時就往滕子堯那邊看,似乎很不放心。
“你就放心吧,他既然能說出來,定然是有些把握的。”
等香濃的紅薯粥煮好了,那位大伯也坐過來吃飯了,他低頭先喝了一大口,然後才說:“這病需要靜養,不然會傷及心脈,但是現在你們不能在此久留,璋王那邊萬一生變,更是麻煩。”
和安也是這麼想的,她抱著粥碗,“可是他中毒了,現在走的話,會不會……”
她的眼中全都擔憂,很是為了他擔心。
“沒事,我老頭子既然說了,那就是已經有安排了。”
這位大娘從來就對自己的男人有著盲目的自信,只要相信他就絕對的沒問題。
這位太醫院的田公公天生聰慧,不僅辦事利落還很有主意,當初他們能成功逃脫,也是他多年的籌劃。
“老田,你就別為難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