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史神情巨變,嚇的跪下俯首。
“青州一直都是如此,陛下也是知道,究竟出來何事?”
“你去將青州給朕翻過來,也一定要將皇後找到。”
那刺史抬起頭,大驚,原來是皇後…丟了?或者說被綁走了。
“臣遵旨。”刺史打算退下,去調兵。
“如果找不到人,朕定要血洗青州城。”他發紅了眼,死盯著那刺史。
那刺史的喉嚨處滾動了一下,三月多的天居然出來那麼多汗。
“遵…遵旨。”
那刺史出來才鬆了口氣,快馬加鞭去調城防,接著封鎖城門,看樣子真的要將青州翻個底朝天。
夜色將至,尋了一天都未果,他一刻都沒有停下,但凡是能想到的地方,他都找了,青州百姓嚇得不輕,躲在家中,這樣一鬧,整個青州的繁華變了樣子,人心惶惶,大臣們勸阻皇帝這樣的做法,卻被他狠狠斥責。
那刺史突然想到了哪家酒樓,卻不敢去,於是告知了天無痕,他可沒有顧忌那麼多,騎著馬帶著人就趕過去了。
樓內的人,兇神惡煞,皆不是什麼好人,那天子問掌櫃,掌櫃的不說,便拿刀架著,他才戰戰兢兢的說著。
“就在剛剛不久,有兩個人出去了,具體去了哪裡,我們也不敢過問,爺,您是知道的,我們這酒樓…”
他探了探這酒樓,很大,內閣的佈置…奇門遁甲,他無心管這些。
城門封鎖了,但百姓會有進出,而那兩個人,或者說那群人,是山東士族,早就在青州站穩腳跟,進出城門輕而易舉。
那兩個人作者漁家百姓,給城裡官兵送糧食,便出了城,因為那守城軍官中,有買通的人。
但是天無痕不僅城內,城外也派人去搜,整個青州,城內外,轟動一時。
那兩人沒走多遠,帶著個人,加上四處搜查多有不便。
“二哥,咱們這樣肯定會被發現的,到時候…”那年輕人有點擔憂起來,看了看藏在柴堆裡頭的女子。
“先將她扔到前面的城隍廟後面。”那粗糙漢子趕著馬車,到了一座廟中,城隍爺後面有個暗格子,官府人不知道,只有那些落難的江湖人士知道。
二人就這樣將她扔在哪裡,然後出去應付那些追趕來的騎兵。
“喂,說你們呢?”那帶頭的軍官,叫了叫故作悠閑的二人。
那年輕人便點頭哈腰的上前來“張統領,是自己人,剛剛送了糧食,這不才出來。”
那軍官仔細看了看,平日裡沒少收他們的好處,於是打了個笑臉“那車上沒有其他人了吧?”
“統領可以搜,就我和我哥。”
那軍官做了個手勢,幾個騎兵下馬,因為尋的人重要,他們總不能用劍刺那個柴堆,於是翻開看。
“大人,沒有異樣。”那軍官點了點頭,肋了肋韁繩調頭走了。
他們還不能著急趕回去,因為今日肯定是不能動了,只能等到那些搜查的人全部無果回城。
“平哥,我都一天沒有吃食了,要不咱們別做這種虧心的事了,回家娶妻生子,老老實實種田多好。”
那兩人在城隍廟前生著火,未察覺城內的騷動。
說話的人是個三十幾歲的小夥子,面板黝黑,而那個被他稱為哥的,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臉上有一道疤,幹了十幾年的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