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了痛,沒做聲,任她咬著,這是第二次她這樣做,那夜久別重逢時沒有情深,亦只有這入骨之痛,他不生氣,只要她消氣就好。
“我要你上戰場也好,都永遠記著這個傷口。”她不是生氣什麼,而是要這人記住這入骨相思之痛,他連忙點點頭。
回去的路上,他終於是哄好了這個女子,不管是身後事,還是朝堂事,他都細細到來,而她本就是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加上朝堂之事她瞭解,所以他說的話,她記得很快,也學的很快。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我將他安置在你身邊,實在是萬不得已的事。”
她一愣,他?
他說的是李玉,他雖然不全信李玉,但是由李玉輔佐她,東都他可以無憂,但他對於她卻有憂,看的出那李玉對她並不死心。
“他若有不軌之舉,你可殺之。”
她只是搖頭,救命之恩,她不會殺李玉,他也明白,只是那樣說著。
一連幾日,整裝待發,就只差明日天一亮就可以啟程,今夜他要好好休息,哪裡都沒有去,只是在太元殿偏殿內,靜坐著,居元在旁邊侯著,案桌上有副疆域地形圖。
許久,她突然問居元。
“你覺得什麼人最難做?”
居元恭敬的站著,眼睛轉了轉,想了會兒才答道:“聖人。”
他搖頭“庸人。”
“庸人?”居元很是不解,用手摸了摸後腦勺。
“那你覺得我想做那種人?”他抬起頭看著一臉失措的居元,鄭重說道。
居元想世人都想做聖人,這下總應該是聖人了吧。
“聖人?”他帶著疑問的語氣說著。
他又搖了搖頭,爽朗的笑著“不先做庸人如何做聖人,”
居元跟著他那麼久,出征前一日有此問,自然知道她話裡有別的意思。
“那陛下這次出征?”
“無勝的把握。”
居元對她那肯定而且不慌的話語大驚。
她又道“中原經過大戰亂,天下初定不久,南蠻子休養生息多年,早已經不是當年的小國了。”
他有眼線在六詔,他深知六詔此次聯合來犯,非同小可。
“那陛下這次去?”
“只不過是為了收那二人的兵權。”
居元於是明白“陛下是得兵權者得天下。”
他依舊搖頭“得民心者得天下。”
他低下頭,對著那地圖上劍南道西南方皺著眉頭“這庸人,還要繼續做啊。” 他深知,就算拿下了兵權,這朝中他依舊難做主,鄭白兩家都是幾代的根基,那朝堂,早就換了姓,兵權是一碼事,外患又是一碼事,鄭白兩黨不除些勢力,他終究難坐穩那個位置,李玉,不過是他用來打壓這兩家勢力的人,不過是他的替罪羊罷了。
“陛下不準備收複交州以及劍南道其他州嗎?”
他沒有回答居元的話,居元問的有點多,他心中自有打算,今夜他搖頭否認數次,讓身為近侍的居元,都難猜他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說點什麼好呢,總之劇情會怎麼樣,還請往下看,小可愛們要細心觀察小動作呀~
然後這幾天為何如此安靜??
我的心,竟是如此難過╭(°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