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審問時的淩厲,冰冷的眼神讓人不能呼吸,就連我在旁都感到害怕,一句話未說,那宮女便招了。”
“這還不好。”他聽到的是,案子水落石出了。
“一個女人冷酷到如此,讓人後怕,處理的手段也是絲毫不留情。”
“朕許久不曾見她,姑姑遠嫁我也不瞭解情況。”聽她道了許久,他才睜開眼正視這個問題。
“唉~我只怕她這樣終會害了自己。”
“怎麼?”
“心太高,太冷,那股傲氣對於女子終歸是不好。”
“隨她去吧。” 那股傲氣,也許是寵成的,但那冷傲的性子,以及那分狠毒,是她們遠不能及的,他並非不知道。能讓人變成這樣,總會有原因,這讓他越來越忌憚安國侯了。
…
一晃數日,肅朝將要入春,年關來臨。各宗親皇族於半月前聚於東都,諸侯王非詔令不得進京,但年關是例外。
今年穆世濟與夫人長公主沒有來,穆世濟找了長公主抱恙不宜長途跋涉的理由來推脫。
皇城外有許多宗府,供宗室入住,年關時春宴前花名冊都會由內侍省會審,確保沒有問題,才會程給皇帝看。因為宗室人太多,人心各異,宗正寺也時刻待命著,以防萬一。
“主子,內侍省的花名冊來了。” 居元上前幾步,將碟案上的冊子拿給他。
“姑姑抱恙嗎?”他冷笑一聲,冊子上除了名還有各宗室不能來的理由。
“喚來俊臣過來。”
居元點頭出去,沒過多久來俊臣便進來,平常無事他都在暗處待命。
“派人盯緊幷州。”
來俊臣一愣,幷州這個詞這少年幾年前就不安的說過幾次,但是都沒有動手。
“要動手了嗎?”
他搖頭:“盯著便好。”
來俊臣抱拳點頭退去。
春宴在麟德殿舉行,普天同慶。宴會前要先祭拜太廟,祭天以保肅朝太平盛世,子孫繁榮昌盛。
肅朝建國不算久,算著加上高.祖也不過幾個輪回。高.祖的宗室極多,但到了天無痕這裡,基本上凋零。
每年的年關最是熱鬧,但是他不喜歡,年複一年見的還是那些人,不見的也是他們,名為同宗,卻對他這個少年天子十分忌憚,每年也總會有些不知好歹的親王之後到場。
穆菱柔喜靜,從幾年前起她就不喜歡這熱鬧了。多年不入東都,有穆世濟的阻攔,也有她自己的不願。
作者有話要說: 古代一個輪回十二年,一世是三十年。
能殺人的眼神,我也想見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