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臣經常習慣於看天而溫習功課。”
“哈哈哈哈!”天宇成大笑。
“卿此去長安路途遙遠多加小心。”
“謝陛下關心。”
天宇成想了想,“關中,最近被打跑的突厥人又回來了。”
這一點,蘇道比他知道的更早,不僅是北方,就是吐蕃也耐不住了,前不久就開了一戰,蘇定方強壓下去了,來信請求調援軍。
訊息被鄭州壓下去了,將西南三道的府兵調過去了。
天無痕在位的時候,東突厥被滅,一些部族逃往西邊。
如今見大肅這般,自然是要回來的。
至於吐蕃突然開戰,這一點蘇道怎麼也想不明白。
鄭玉華還是跟去了長安,不是別的原因,是鄭州的意思,這讓蘇道很不理解。
蘇道久居江南,對洛陽的事知道的甚少,現在多是無夢閣給的訊息。
思來想去,只有公主了,新城公主為天子賜名的琴師,常出入宮廷,應該知道的事不少。
“公主可知道,鎮守西南的將領?”
鄭玉華隨身都帶著琴,睜開眼看了看蘇道。
“蘇定方?”
蘇道點頭,“這人我聽的不多,唯一還是滅突厥之戰,被派到西南的將領,下場都不好吧!”
鄭玉華搖頭,“天子用人詭異,但可以肯定,蘇定方的將才,勝過朝中很多人。”
“這個我知道,能一己之力鎮西南多年,也不是平庸之輩。”
蘇道沉默了一會兒,因為無夢閣打探的訊息裡,蘇定方如一張白紙,而且似乎他與天無痕沒有什麼。
如今鄭州敢將三道的兵調給他,也可以說明,這個人並非是忠於天子的。
忠有很多意思,可以是忠天子,也可以是國家,朝廷大多老臣忠的都是大肅,當然這只是他們自己的看法。
“對於他,朝堂言論極少,但我知道,去西南那一年,幾萬大軍停留在長安。”
蘇道一驚,“洛陽去西南邊境,何故要繞至長安?”
“正是不需要,所以那時候洛陽都在傳這個事,但是被天子壓下來了。”
“長安可有什麼將軍的故人?”
西南之地,九死一生,蘇道思來想去,也只有長安有將軍重要的人,見面道別一說了。
天子幫著鎮壓,那肯定也是知道的。
鄭玉華搖搖頭,“但是蘇烈應當是天子猜忌的人。”
“西南之地,自古被武將視為天子下的死刑,從未有人在哪超過三年任期。”蘇邊說邊思考著。
洛陽城的國公府內,婁師德也在,在大堂談論政事。
“東突厥回來了,這如何是好?”
“將軍莫急,突厥經一戰元氣大傷,短時間不可能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