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元緊了緊包袱,重要的東西都在裡頭,包括腰牌,除了一把扇子,天無痕不喜歡拿東西放在身上,她覺得一身輕最好。
東都繁華,宣仁門出去便是北市,大街小巷,人來人往,肅朝是開放的國度,還有不少國外的商人,各色的人物都有,寬闊一點的街道上還有耍雜,戲猴的。
她很久都沒出來了,外邊空氣要比宮裡那沉悶的好上太多。
“這些東西都不錯啊,不比宮裡的差,誰說官窯裡的就一定比民窯好,我看不然。”她很驚奇的望著那三彩的陶瓷,仔細的觀察著。
“民窯之中也只有少數能與之媲美的,公子。”居元隨手拿起一個左右瞧了瞧,未覺得有什麼好。
“那是什麼,好多女子。”天無痕突然看到許多豔麗的女子在一處閣樓臺階上,反過去疑惑的問著居元。
“額,公子還是不要過去的好,尋花問柳之處,不好。”居元輕輕咳嗽了下,微紅了臉,想要拉她離開這裡。
“原來如此。”天無痕壞笑一聲,心裡打起了小九九。
“萬一被大臣們知道了公子就要被數落了。”居元皺著苦瓜臉。
“我還偏偏要去看看。”天無痕越發笑著。
“公子,這…不妥。”未等他說完,那人早就上前去了。
青柳閣。
“怎麼都沒人搭理我們?”她望了望其他人身邊都圍著好幾個女子,而他們兩身邊空無一人。
“您要百姓的衣服我就找來兩套粗布麻衣,這些個女人都是勢力人,看錢看權,咱們這樣的她們呀。”居元邊擺著手邊搖頭,在他她耳邊輕聲解釋著。
“平生最看不起這種人,進去瞧瞧。”她皺眉,顯然有些厭惡這些。
“她們很多也是苦命之人,如今女子能靠何為生呢?”居元替那些女子訴苦,他自己也是苦命的人。
天無痕停下來想,逼良為娼,男尊女卑,平常女子地位都如此之低了嗎,這種理法毫無道理可言,若是他們知道肅朝皇帝是女的豈不都要瘋了去?
“哎哎哎…這裡不是普通人能來的地方。”一個中年女子攔住天無痕二人,輕視的說道。
“怎麼?有錢還不能來。”小元子拿出幾錠金子,讓女子瞬間笑開了花,樂眯著眼睛。
天無痕仔細打量著這裡面,前閣佈局很大,供客的歌舞臺子,紅塵景秀,華麗的很呢。
“咱們家這位爺可不是你們這裡任何人惹得起的。”居元拉扯著嗓子,趾高氣揚的說道。
“行了。”怕他走漏身份,心聲不悅,讓他住嘴。
“哎喲,倒是我瞎了眼了,不識二位貴客,不知二位爺想要點哪位姑娘。”那媽子聽著是主僕二人,又見了那金恍恍的金子,那嘴臉說變就變。
“姑娘就不用了,你這裡佈局不錯,我隨便瞧一瞧。”天無痕顯得很客氣,很有禮。
“這…”哪有來紅樓不要女人的人,真是奇了怪了,女子想道。
“別呀,爺,咱們這裡春蘭秋菊四位姑娘最是絕色,今兒您運氣好,雲菊姑娘還得空,要不爺?”媽子使勁的介紹著這些姑娘,如何絕色,如何活好…想套住二人…二人的金子才對。
她直接無視了媽子,走了…她素來這樣,不想多糾纏的絕不會糾纏。
天無痕從外閣走入內閣,內閣更加大,數不清的房間,山河佈局,景秀雕花,朱蘿紅帳,還有許多穿著絲綢的人挽著幾個女子,隨意戲·謔,讓她生厭。
“尋花問柳之地,當真是清閑的很啊。”不管怎麼說,這裡景色還是好的。
“這種地方風氣不好。”作為太監,居元也不喜這樣的地方。
“是不怎麼好,美景不配美人,盡是些這樣風俗敗壞之氣。”她繼續走著,看著,她不常出宮,幾年一次,宮外的事物盡是新鮮。
走著走著,雕花長廊拐彎處,居元撞到了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