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的聲音極冷,手中銀槍抵著地面,帶著一絲殺氣:“若你還是不肯說,我便去問郭奉孝!”
曹初一驚:“別啊!”
突然,她靈機一動,腦內迅速給自己編了個狗血劇本。隨即一掐大腿,面色大變——
“若說隱情,的確是有的!”
曹昂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曹初痛心疾首:“上回我喝醉了,就把人給、給……唉,是我的錯,我得對他負責!”
曹昂一驚,聲調不自覺高了些:“負責?”
曹初咬咬牙,背下了這個鍋,繼續瞎扯:“是啊,是我、我喝高了,又見他顏色……就……”
一聽到負責這個字眼,再加上曹初欲言又止的愧疚神情,曹昂險些崩潰,聲音惶惶然壓到最低:“你對他……用強?”
曹初攥緊袖子,演技飆升,神情既愧疚又自責:“是,是我的錯,我那天喝高了……”
曹昂沒那麼好忽悠,頓了半天,提出質疑道:“那他為何又應允了這趟親事?”
這下輪到曹初卡劇本了。
該怎麼編下去?
曹初決定矇混過去,眼淚一抹,稍緩了面色:“他本是勃然大怒,聽聞我欲要對他負責的話之後卻應允了。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曹昂抬手按住她的腦袋,堅定道:“放心,此事有大兄幫你兜著。”
曹初似乎演上癮了,信誓旦旦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大兄毋需如此,後果我一人承擔足矣!”
曹昂嘆氣,轉身走了出去,看似平靜從容,實際上步伐都是飄著的。
司空府。
曹彰見曹昂如此魂不守舍,訝道:“大兄怎麼了?”
曹昂長嘆一口氣:“作孽啊。”
見曹彰不明白,他倒沒說多餘的話,只是道:“你阿姊要與素來不睦的結怨之人定親了。”
“結怨之人?”曹彰睜大眼睛,“是仇家嗎?誰?”
“是郭奉孝。”曹昂搖頭。
曹彰挑起一邊眉毛,疑惑——他倆不是關系挺好的嗎?
郭嘉每日不離手的摺扇還是阿姊給他的呢!
可週圍的人都覺得曹初和郭嘉的關系特別差,曹彰也猶豫了:“他們當真有深仇大恨?”
曹昂點頭:“豈止,方才還打了一架。”
曹彰小聲嘟噥:“不會吧……之前關系不是還挺好的嗎?”
“先前他們二人雖是友人。”曹昂垂眸,“奈何道不同,自是不相為謀。”
一旁圍觀的曹植疑惑道:“那阿姊為什麼要和他定親啊?”
曹昂的聲音冷得掉冰碴子:“父母之命。”
曹彰眨眼,突然來了句:“如果不看其他,單看臉的話……其實不虧啊。”
說罷,他還挑眉笑了笑。
說不定阿姊是故意的呢!
曹昂冷了面色:“休得在背後編排親姊。”
曹丕晃晃悠悠地走出屋來,不知腦補了什麼,眯眼評價道:“此舉……頗有老曹家的風範。”
曹昂聞言轉頭,目光犀利:“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