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裡德爾想要的那種親近。
漂亮話誰都會說,貿然靠近,反而離他更遠,不如讓他自己走過來,一步一步地才踏實。
裡德爾扶著她走回床前坐下,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叫納吉尼陪著你。”
黛玉嘆了口氣,裡德爾和小蛇妖一模一樣的別扭,他的言下之意,她聽出來了。
黛玉拉住他,搖頭道:“你和納吉尼又不一樣。”小蛇妖定是覺得,她對他的態度同對“寵物”一般,高興時揮來,惱怒時喝去。
黛玉心虛了一下,一開始,她的確是這樣看小蛇妖的……不過,現在不一樣,很久之前就不一樣了。
裡德爾失笑,“當然。我只是擔心你在屋子裡會悶。”
既然裡德爾不喜歡,黛玉想著,她也不學著神瑛他們了。絳珠仙子本也不是個會自來熱絡的神仙,故意說出風流可愛話也不是她的擅長,不如換一個角度,將霍格沃茲那邊的事情處理好,盡量消一消他們對裡德爾的敵意,渡他回去就會容易許多。
左右,她本來就只是帶他回去的。小蛇妖因絳珠仙子才下界遭難,她替他擋一遭無妄之災是理所應當。還過神瑛侍者的甘露之惠,再還一還小蛇妖,彼此兩不相欠,緣分自然就斷了,誰都輕松自在些。
黛玉淡淡地說道:“待在屋子裡自然是會憋悶的,今日風兒吹得舒心,你若不在這,我便出去走一走,散散心。”
裡德爾頓時一僵,長袍下的手攥緊了,血液流幹過一次,就算是緊握著手,也瞧不見血管。
黛玉抬起眼簾,微微笑了笑,“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做好吃食等你。”
裡德爾沉了沉臉色,眼角輕輕一跳,“就在這等著不行麼?”
那和無所事事有什麼區別?黛玉覺著,自己既然承了渡他這個任,就做得勤快些吧。若事事都順著他,不知要拖到何年何月去。
她搖了搖頭,笑道:“我猜,你這定沒有什麼吃食,我若不出去買,做什麼給你呀?”
裡德爾的神色緩和了些,目光閃了閃,低聲說:“你……會回來的吧?”他的指尖觸及到了魔杖,又想被燙到了似的縮了回來。
總不能捆著她,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她……肯定會生氣的。
黛玉說道:“不然誰煮粥給你喝?”她頓了頓,“對了,借你的納吉尼一下,還得麻煩它指路呢。”
好半天,裡德爾才輕輕嘆了口氣,退後了一步,假裝看了看天色,不動聲色道:“嗯,好。不過納吉尼也不熟悉倫敦的路。你若是找不見路了,揮一下魔杖,然後喊我的名字,我頃刻就會到的。”
這魔杖還有這種用處呢?
黛玉心下一緊,如此說來,裡德爾不就知曉她的行蹤了麼?這與監視有什麼區別?
雖然她今天確確實實只是想出去走走,出去買吃食做給裡德爾,但是日後,她定然是要去霍格沃茲的,若是讓裡德爾知道了……
裡德爾側頭望著天,太陽亮得有些刺眼,低聲道:“本想陪著你的,但我今天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
巨人族昨晚莫名其妙地聯絡了他,這幫傻大個兒本死咬著不鬆口,不肯答應加入他的勢力。不知為何,突然想通了。
黛玉也並不想問裡德爾所謂“重要的事情”是何事,左不過是要與霍格沃茲的校長作對。她輕輕笑了笑,有的時候,裡德爾做事委實孩子氣,鄧布利多不過是拒絕了他要做黑魔法防禦課的老師的要求,他就一直記恨到如今,還詛咒了其他擔任此門課程的老師——這與那些孩童嘟囔著“畫個圈圈詛咒你”沒什麼本質上的區別……
只要他不殺人,一切就都好說。裡德爾想欺負誰就隨他去,只要他高興。
黛玉眨了眨眼,“你不會去很久的吧?”
這句話極大地取悅了裡德爾,他轉過頭來,猝不及防的對上黛玉期待的目光,一時有些錯愕。他低頭笑了,她原來是這麼看著他的麼。
心事都是很難藏住的,自以為掩蓋的天衣無縫,表面上再怎麼口是心非,也躲不過那人細心的探查。
裡德爾藏不住,黛玉也藏不住。
裡德爾抬起手,在脫凡成衣店買的衣裳就出現在他掌心裡,他走了過去,給黛玉披上了鬥篷,言簡意賅地說道:“天涼。”
“你的眼睛沒有大好,外頭下雨了,路滑,慢些走。”
黛玉一愣,心底有些複雜,沒想到裡德爾這麼輕易就答應她了,而且只是囑咐了幾句——她轉念一想,魔杖可以讓他清楚地知道她的位置,又有納吉尼看著,大概裡德爾有十足的信心,不會讓她跑掉吧?
黛玉想著,裡德爾平日裡也是這般控制著他的食死徒的麼?怪不得在他們的手腕上都留下了他的黑魔王印記……她一時有些納悶,給她也刻上那種印記豈不是更方便,何必此時多此一舉?
作者有話要說: 跟路上跑的大鐵皮殼子犯沖,車晚點不說,還暈死我了……和飛天掃帚一比差遠了_(:3」∠)_
更新遲了,實在是抱歉qaq~老規矩吼~寶貝小天使快來領紅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