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保鏢聽到允許離開,如獲大赦。
有幾人怕之前沒上前相助,邵銘會責罰,趕緊上前去挽扶。
陳友龍將幾個斷指用幹淨的紗布包起來,搖搖頭:“真是悲慘。出來還完好無損的少爺,現今右手成為殘疾。就這程度,即使請到高明的醫生手術,右手也必廢掉一半的功能!”
邵銘忍住劇疼,壓抑著心底的仇恨,踉蹌地爬出門外。
“五億?老子一毛都不會給你!老子要你死!我邵銘,從來沒受到如此奇恥大辱。我要你十倍償還!”
他心底怒不可遏,才剛回複自由,他積壓的仇恨和怒火,已是滾滾滔天。
喬萱在後面,看得一陣搖頭。
李華南也是不敢多逗留一刻,出到外面,一揮手,帶來的手下全部上車,呼嘯而去。今天這一幕,在他職業生涯留下心理陰影,他只想著日後再也不來這個小快遞點 “邵銘逞強橫行多年,這回踢到了鐵壁。……他被人剁掉大半隻手掌,這個屈辱和血債,傳回郭家,必舉家震動,東海要不得安寧了!”
他作為這片轄區的治安負責人,一陣搖頭嘆息,郭家一怒,少不得找上陸凡。他惹不起邵家,但同樣怕陸凡。這位膽大包天,來歷不明,做的事狂妄得無人敢想像的年青人,對上邵家公子,一言不合說剁手就剁手!絕對不是能招惹之人。
自己能死裡逃生避過一劫,但誰能保證下次剁的不是自己?一想到陸凡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龐,他就壓抑不住地怕。
“所長你哆嗦什麼?”
“我哪裡哆嗦?好好開你的車!管這麼多幹嗎?”
“哦。今天的事要不要向上面彙報?”
“這事我會處理,你們就當沒出過警。”
邵家公子被剁手,如此大事,郭家必不會善罷幹休。此事肯定包不住。對於這種大家族的處理,單位系統有不成文的規則:一般不會書面留檔和彙報,只是電話向上彙述。上面既知道此事,而又不會因為留有細節,授人把柄。日後查起來,也沒有手尾。
“今天發生這一切,流露出去必然造成東海劇震,要不要捂?”
“白痴,此事哪還捂得住?我們前腳一離開,後腳這事就傳遍了東海市。”
邵銘離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第一時間前去醫院。斷指的康複機率和接駁時間有密切聯系,在越短時間內,進行手術,斷指的回複程度越高。
不過,整整剁斷三個手指,截傷面太大,即使再出色的醫學專家,也都沒法挽回全部功能。
在邵銘進入手術室後,邵家當家人邵逸天以及一眾邵家人、邵氏企業幾位核心人物,齊齊趕到在手術室的守候室。
邵逸天黑著臉,一言不發,老臉如同籠罩一層滲人寒霜,所有人都從他臉上感知他壓抑心底的雷霆震怒。
沒有人敢吭聲,生怕一絲異響,將大火燒到已身。
偌大守候廳,明明有十多人,但安靜死寂,空氣凝固得讓人窒息。
這也難怪,邵家稱霸東海市多年,縱使相鬥數十年的生死冤家,郭家也不敢下此手,將堂堂邵家公子公然剁手。而今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子,竟然做了。
這是對屹立東海數十年的邵家的挑戰和侮辱!
邵逸天怎麼可能不怒?
在快遞點,曹傳雲在收拾著被砸的紙箱和桌椅。黃店長裝模作樣在一邊幫手,但他更多豎起耳朵,偷聽著陸凡和趙英,喬萱的談話!
“那個漂亮女人呢?我在直播裡看到她,怎麼不見了?”三人坐在收拾好的桌子旁,鄭英說。
“她在之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