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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不是,就是回來看看。”姜潞淺笑著搖頭。

那大嬸眯著眼看了她一會兒,終於認出了她:“你是謝家的那個小姝!”

“嗯!”姜潞點點頭。

大嬸一臉驚喜,扯著嗓門大聲喊道:“小姝,真的是你,都長成大姑娘了。你爸媽要知道,不知道多開心!”

她這嗓門引來了不少鄰居,平安巷的人大多祖祖輩輩都住在這裡,現在年輕一輩嫌這裡破舊,不少人搬了出去,但老人們大多都留了下來。

這些人都戀舊,聽說謝家的姑娘回來了,紛紛過來邀請她上門坐坐。姜潞拒絕了這些人,最後以昨天爬上走的路太多,腳磨了泡想買點藥為由去了老中醫那兒。

老中醫看到這個故人之後,態度果然不一樣,親自給姜潞把大的水泡挑破了,然後給她消了毒,再塗上一層藥膏,然後叮囑她:“這幾天注意休息,不要沾水,按時塗藥。”

“謝謝曲爺爺。”姜潞甜甜地笑了,塗了藥卻不肯走,她想了一下這老爺子的性格,決定不兜圈子了,直接說明瞭來意,“曲爺爺,其實今天過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向你打聽。昨天,一個自稱周雅蘭的女人找上我,她話裡話外都一個勁兒地鼓動我去找她的兒子——複興集團的司徒燕安。我想問問,我們家與那個司徒先生有什麼瓜葛嗎?”

“哼,那個女人,還有臉來找你!”老中醫氣得把沒用完的紗布砸到了桌子上,扭頭瞥了姜潞一眼,“小姝,不要理那個黑心肝的女人!”

看來周雅蘭很不受待見啊。姜潞乖巧地點點頭:“可是曲爺爺能告訴我,她為什麼要來找我嗎?我覺得她不會那麼輕易放棄,還會來找我的!”

聞言,老中醫擰著眉頭,坐到了她旁邊:“其實也沒什麼,當年你年紀小,可能不記得了。周雅蘭抱著司徒那孩子到咱們平安巷的時候,租的就是你們家的房子,周雅蘭那女人根本就沒有當媽的自覺,她成天把才一歲的司徒丟在家裡,自己跑出去打麻將,會男人。你媽媽很可憐司徒那孩子,經常帶著他,那兩年,司徒幾乎都是在你家吃飯睡覺,後來,那女人把司徒鎖在了房子裡,一聲不吭地走了,也是你媽媽第一個發現司徒。當年,司徒被遺棄後,你爸媽本想收養他的,但不符合政策,最後只能作罷,司徒那孩子去了孤兒院後,你媽媽還經常給他送吃的、穿的。說起來,咱們這街坊鄰居,就數你媽對司徒最好,那孩子戀舊記恩,周雅蘭讓你去找他,不過是打著消耗你父母的恩情罷了。”

原來如此,姜潞點頭以示明白。

老中醫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擔心她太年輕,會被周雅蘭的花言巧語所蒙騙,語重心長地提醒她:“小姝,你若是遇到了困難,可以去找司徒那孩子,他能幫的一定會幫你。但聽曲爺爺一聲勸,別跟他那個不靠譜的媽摻和在一塊兒,她肯定沒安好心。”

姜潞厭惡周雅蘭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跟她摻和在一塊兒呢。

“放心吧,曲爺爺,我明白的。”姜潞點點頭。

摸清楚了周雅蘭找她的緣由,姜潞遂即放下心來,只要她不搭理周雅蘭,不管她有多少算計,最後都會落空。

好好地睡了一覺之後,姜潞第二天早早地去了公司。

因為她的腳受了傷,王悅體諒她,主動承擔了跑腿的活兒。姜潞就守在電腦前整理列印資料,忙到快中午的時候,公司的人事主管忽然把姜潞叫了過來。

她都還沒過實習期,人力找她做什麼?難道要提前辭退她?姜潞想不出其他的理由,惴惴不安地去了人事主管的辦公室。

果然,雖然不是開除她,但也差不遠了。

人事主管端著一張狐貍笑,先是變著花樣把姜潞誇了一頓,說她工作細致認真負責之類的,接著話音一轉,賣起了慘:“婉姝,咱們公司上個月上市的手遊成績不佳,你也聽說了吧?這款手遊可是耗費了公司極大的財力物力開發出來的,後期投入的宣傳費用也不低,誰知道在市場上遭遇了滑鐵盧。你是我招進來的,我就跟你透個底,公司今年的業績不佳,下半年得壓縮開支,能免的人力物力,都會想方設法免掉!”

她一個小文員幾千塊的工資,就算壓縮掉,又能省多少錢啊?姜潞都無力吐槽了。

她看向人事主管:“經理的意思是?”

人事主管滿臉遺憾地看著她:“婉姝,我有個朋友的公司最近正在招人,招的是策劃助理,工資比咱們公司現在的崗位要高兩千多,就是地方在隔壁市。你要有意思,我推薦你過去,公司這邊我也給你申請兩個月的補助,你看怎麼樣?”

條件好得姜潞都難以置信,她一個實習期沒滿的員工,不是人家想開除就開除的嘛,還補償兩個月的工資,只能說這個資本家太有良心了。

“婉姝,你好好想想吧,策劃比前臺更有發展空間。”人事主管見她不吭聲,以為她是不情願,語重心長地勸道。

姜潞本就沒想過在前臺的工作上一直幹,她不過是貪圖這份工作清閑,所以想暫時幹著,緩解一下手頭資金緊張的問題,然後有空好好準備考公的事。但現在聽人事主管的意思,她的實習期肯定通不過,遲早要走,現在走還能白拿兩個月工資,傻子都知道怎麼選。

“不用了,經理,我今天就離職!”姜潞站了起來,“謝謝經理和公司的照顧!”

沒想到她這麼好說話,人事主管很心虛,訕訕地點了點頭,把她送出門後,當即給對方去了一條資訊:謝婉姝已經離職!

“燕少,謝婉姝已經從叢一科技那裡離職了。”覃辛進入辦公室,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司徒燕安。

司徒燕安頭也沒抬,一邊簽字一邊點了下頭,以示明白。

覃辛卻沒有離開他的辦公室,而是拿著一份資料遞了上去:“不過我派出去調查謝婉姝的人發現她週六那日在南山度假山莊的咖啡廳與周雅蘭女士見過面,要不要繼續派人盯著她們?”

覃辛這麼說是有緣由的,半年前周雅蘭不知從哪個角落裡跑了出來,找上門,張口就要求燕少幫她的忙,給她的現情人開個綠燈。司徒燕安當然拒絕,只丟給了她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算是買斷她的生育之恩。

普通人拿著一百萬,只要不揮霍,不遇上大病大災,這筆錢足夠安安穩穩地過個十年八年。可週雅蘭一天就花光了,沒過一個星期又找上司徒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