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
屋內黑暗一片,屋外也是黑暗一片。
“那個”,社畜學長吞嚥口水的聲音在此時顯得異常明顯,“我們出去的時候,燈是開著的吧?”
“唔”,李江河的眼睛微縮小,適應了黑暗,“別自己嚇自己,鬼又沒法關電燈。”
即便是由富轉貧,村子裡也不至於用原始的蠟燭照亮,電燈還是必備的。
“那或許不是鬼呢”,社畜學長的聲音顫抖起來。
“西風烈,長空雁叫霜晨月,霜晨月”,李江河唸到。
“你,你幹啥呢?”,社畜學長開始向著電燈的開關移動。
“辟邪唄”,李江河被社畜學長搞得還真有點緊張。
“啊啊啊啊啊啊”,這時候,移動到門口的社畜學長突然大叫起來。
電燈亮起。
突然的強光,讓李江河在剎那失去了視線。
“鬼啊啊啊啊”,社畜學長的叫聲劃破長夜。
真個是馬蹄聲碎,喇叭聲咽。
“不是吧?”,李江河也不淡定了。
“鬼嚎什麼呢?”,老院長疑惑的聲音響起,“我就去上個廁所,這是怎麼了?”
“啊,啊?啊~”,社畜學長喘了兩口大氣,臉紅欲滴。
“就是燈滅了,嚇著了”,李江河扶額解釋道。
“人不在屋裡,開著燈多浪費電”,老院長坐回書桌前。
緩過神來的社畜學長許是覺得有點丟人,主動描述了外邊那一幕詭異的敲鑼畫面。
“老師,您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嗎?”。末了,社畜學長問道。
老院長抬起手腕看看錶:“時候不早了,你們回自己舞姿休息吧,明天要早起。”
“啊?”,社畜學長剛發聲,就被李江河拽走了。
第二天早上,雞叫的很早。
領路的還是林強,除了領路,他也承擔著“監視”老院長一行人的任務,以免他們真對墳地做什麼。
一早上起來,滿目就都是灰白色的墓碑,即便對於唯物主義者來說,也不是一個多麼美妙的體驗。
社畜學長向著林強詢問了一下昨晚的事。
林強的臉色一下子垮了下去,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
“來根菸,休息休息”,社畜學長從兜裡掏出包煊赫門炫彩遞給林強。
雖然科研人員有煙癮的不在少數,但社畜學長還真沒癮,這一包煊赫門炫彩只是預備著放在兜裡,等氣氛到了就抽一根,一個月也不見得能抽完一包。
林強看看他手裡的煊赫門炫彩。
這煙比起那些頂出名的煙來說也不貴,不過二十幾塊,但是比林強自己的幾塊錢的金橋還是好多了。
林強收下煙,這才說道:“這事兒可別跟村長他們說。”
“知道,知道”,社畜學長這時候顯示出了自己應該有的智商:“我們做完考察就走了,純粹是好奇。”
“這事兒啊,還要從幾百年前說起”,林強點上一根菸,噴出一口白霧緩緩說道。
跟李江河和社畜學長想的什麼驅鬼儀式不一樣,這就是兩個村子之間的矛盾。
村子和村子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友善。
搶水佔田,口角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