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前面的墨天佑的停了下來,錯身的瞬間,露出了他前面的身影。
一個高大俊朗的中年男人,神色低沉,面色嘲諷,一雙漆黑的眼目轉動著,似乎像是暗夜出動的賊。
鬼奴看著一個隨時會被他嚇死的小姑娘,彷彿連那蒼白的臉色和虛汗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扯著嘴角,露出猙獰的笑意,根本不放在眼裡。
他所有的局,從一開始就不再落淩和龍神的身上。
那兩個人天賦異稟,不管遇到再危險的事情都能夠化險為夷。
可是墨天佑不一樣,他不是天命之人。
當年他從地宮之中逃出去,被他所救,他也為他效命了千年。
說起來,恩怨兩清,所以現在他想要利用墨天佑就順理成章多了。
“你是誰?”
秋晴顫抖著問,她的目光是閃爍的,像是被嚇壞的小孩子。
可她緊緊握著的拳頭,卻昭示著她的堅強和勇敢。
鬼奴沒功夫跟一個小姑娘見識,更何況他覺得墨天佑確實太苦了,日後有一個小姑娘陪著也不錯。
所以,他選擇留下秋晴的命。
“他想要得到的,我都會幫他。”
“可我想要得到的,他必需得幫我!”
張謹言沒有落淩的記憶,自然不會知道,玄脈如果被吸納得不完整,龍神的惡魄就會趁機翻身。
到時候自然少不了一番激戰,不過結果如何,張謹言都沒有精力來對付他的,更何況他上千年所造就出來的勢力今非昔比。
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到時候五湖四海,還不是任由他去逍遙。
怎麼可能會隨著玄脈的消失而消失呢?
那樣的結果,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了!
當年幫助女帝鏟除異己之後,他得到的命運是陪葬。
所以墨天佑救了他,栽培他,他反過來再背叛墨天佑,其實都是因果輪回。
落淩不能怨他,墨天佑更不能。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這個道理,還是他們兩個親手教會他的。
鬼奴想著,嘴角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意。
秋晴的背脊發涼,忍不住想要靠近墨天佑。
她緊緊地挽著墨天佑的胳膊,好害怕會失去她的墨叔叔。
鬼奴帶著墨天佑和秋晴快速地移到地心之中,在張謹言吸納玄脈之前,他首先得讓墨天佑將整個玄脈給破壞掉。
當玄脈不再完整,那張謹言和張謹行的結果可想而知。
惡魄很強,玄脈也很強。
可惜再強,墨天佑擾亂一個玄脈,,還是綽綽有餘的。
如果不是他跟玄脈的氣息如出一轍,也許就不會等到今天了。
將自己收集了千餘年的怨氣全都推入墨天佑的身體裡,只聽鬼奴一臉惡毒又猖狂地道:“去吧,去吧,只要將這一切都擾亂,她就會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