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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

“那錢是我給的,不允許你這麼說她。”

“是你啊,你個禍害,”黃淑十分激動,甩開紀三笙的手,“我看你也不正經,沒看見劉佳亦的樣子嗎?當心那也是你的下場!”

“再給你一次機會,收回剛才的話。”紀三笙偏向一邊:“我不想見血。”

“呵,你想怎樣,”黃淑見她目空一切的表情就來氣:“你個掃把星,自從你來了甜蜜時間,這裡就不斷的出事,你就是個掃把星!”她用手指戳著紀三笙的額頭。

嘭——黃淑向後倒去,傾身打翻一盆君子蘭,臉窩進泥裡。

“再說一句,可沒那麼簡單了。”說罷,甩頭離開。

“紀三笙!”時煜的聲音。

他一進門就看見黃淑的臉嵌在泥裡,四周零碎散地,積抑許久的火氣終於爆發:“紀三笙,你鬧夠沒有!”

聽到問責,她轉過身:“什麼意思?”

“自從你來到甜蜜時間,這兒就沒消停過。”時煜指著地上的黃淑:“她到底做了什麼讓你要這樣對她?”

“她侮辱劉佳亦!”

“打人終歸不對,再說,劉佳亦的事你難道一點都不愧疚嗎?”

“連你也覺得是我錯了?”紀三笙指著黃淑,直視時煜的眼中流露出寒光:“你是在維護她嗎?”

“是。”胸腔裡發出一聲。

“英雄救美啊。”她朝黃淑走去:“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黃淑此時眼中滿是怒火,但她刻意將冷意隱藏,露出柔弱,害怕的看著紀三笙。

“不知道啊,那我告訴你為什麼,因為爽!”說罷,朝黃淑臉上又是一腳。

黃淑捂臉尖叫,可並沒有傳來痛覺,她睜眼,發現紀三笙已倒地,只用右肘支撐著身體。

“收拾東西,離開甜蜜時間。”說出幾個字,時煜就徑直離開,只留下淡淡的可可香。

紀三笙驚訝的像塊木頭,麻木的身體感受不到疼痛。

她站起來,捏捏手肘,一旁只露出一雙烏珠的黃淑扯起了嘴角。

正對大門,沒有轉身,只是盡力將頭偏過,看著那扇微微浮動的門簾。

門簾停止浮動,紀三笙跨出了第一步。

無數次進入,走出,習以為常,這次卻走得這般艱難。同樣的周而複始,若不像今天這樣留下摺痕,還以為産生了幻覺,她自嘲的笑了。

一切都是她在自作多情,腆著臉往別人身上貼。時煜給了她一米陽光,也可以給一世的滄桑。她想起了人間的一句話:不愛的愛情也會變壞。

可是,雖這樣想,心裡還是不住的悲傷。如鈍器般的敲打,時煜,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

平時甩假淚得心應手,可如今她卻怎麼也哭不出來。被別人掃地出門,她堂堂三生殿主,何時如此狼狽過。

區區凡人,還惹不了她神傷,紀三笙抬起頭,驕傲的離開。她沒有注意到,背後張合的白色窗簾。

甜蜜時間回歸寧靜。

下午,時煜躺在床上,頭枕左臂,朝向窗邊,回憶中午紀三笙離開時的背影,她什麼也沒帶,像來時一樣,幹淨地走。

她沒有換洗的衣物,也沒有帶傘,她住哪兒?她會不會像在甜蜜時間投宿那樣投宿到別的店鋪?

翻來覆去,輾轉反側,糟糕的午覺。

而紀三笙,瞬移加閃身,已經出省了。難過從來不會阻止她追求自由的腳步,男人也從不是她唯一的追求。

好幾天沒好好吃過東西了,胃裡空空蕩蕩,她站在不知何地的馬路邊開始冒口水。

東張西望,見一小販在賣“煎餅果子”,於是她飛快跑去。

“一份那個。”她指著選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