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銀枝感覺到溫月容在動,一陣窸窸窣窣後,一個涼涼的東西落在了她的懷裡,她下意識的去摸,瞬間,整張臉都黑了。
溫月容放她懷裡的居然是條蛇,一條冬眠的蛇。
這蛇大概是在附近冬眠,雪崩的時候,隨著積雪落到這洞裡來了。
“溫月容,你有毛病吧?”
宓銀枝一陣毛骨悚然,卻沒將蛇扔出去,因為……她確實餓了。
“蛇肉質嫩鮮美,乃是上好的國宴佳品。”
宓銀枝心中微動,可想了想,又摸了摸那小蛇的腦袋,戀戀不捨的將它扔了出去。
“話雖這麼說,可是這又沒火,又沒調料的,怎麼吃?茹毛飲血嗎?”
溫月容挑眉,又施法將小蛇拉了過來,心中念決,手指微動,便是一簇小火苗。
突然的亮光,刺了宓銀枝的眼,忍不住拿手去遮。
“搞半天你能造出小火苗哦!早幹嘛去了?”
溫月容挑眉,在火光的映襯下,增添了幾分柔和,宓銀枝看得有些痴,默默的從他懷裡爬出來。
“此處不通風,要是點火耗盡了空氣,那便不用等死了。”溫月容垂眸,印下長睫,溫潤如玉。
“小枝是想要等著餓死,還是憋死?”
宓銀枝滿頭黑線,都沒來得及計較溫月容的稱呼,直接上手將他手上的小火苗給熄了。
餓還能撐個兩天,要是沒了氧氣,死就是分分鐘的事了。
光線突然消失,眼看不見,其他的感官就靈敏了很多。
宓銀枝感覺到溫月容的氣息不穩,有氣息噴搏在她的的面上,癢癢的。
他應該是在笑。
手掌傳來的溫度涼涼的。
宓銀枝忽的放手,遠離了他。
溫月容看著她退避的動作,臉上的笑漸漸消失。
“小枝,你說要是哥舒賀齊找到了我們,看見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洞……他會怎麼想?”
宓銀枝心裡咯噔一下,說實話,她本來沒多想的,只是溫月容說話的語氣太過輕柔低沉了些,輕到耳朵都忍不住癢癢。
特別是叫小枝的時候,那叫一個百轉千回,靈靈動聽,宓銀枝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誠然,像溫月容這樣絕世獨立般的存在,要是存心想撩某人,那還不是水到渠成?
“溫月容,我倆不熟,小枝還是罷了吧!”
“不熟嗎?”
宓銀枝點頭。
“那該叫什麼?阿枝?”
“不許!”宓銀枝厲聲。
“本座也不屑和哥舒賀齊叫一樣。”
呵!還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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