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銀枝都被氣笑了,奈何胃裡空空,完全沒精力和他計較。
最終翻了個白眼兒,繼續窩著不動了。
溫月容確是個不依不饒的,依舊執著的問她該叫什麼。
宓銀枝掩耳盜鈴無效,最終怒道:“隨你!”
“小枝!”
……
洞內不便日月,山外早已日出日落。
一日夜過去了,還是毫無訊息。
哥舒賀齊嚴重雪盲,這段時間下來,眼前一片雪白,幾近瞎掉,眼淚止不住的流,也不知道是被雪色刺激的還是怎麼回事兒。
哥舒賀齊揉了揉脹痛的雙眼,極力想要看清眼前的路,都是惘然。
“殿下,你還是先去歇著吧,屬下定會找到宓姑娘的。”
東子實在不忍心,再次求他。
一旁計程車兵不知道第幾次聽到東子的勸解了,到現在,他的聲音已經無力。
“無事,你們去東邊找。”
哥舒賀齊伸手指了個方向,幾人默不作聲隨著他的指向,往西邊去了,心裡無不酸澀,堂堂王爺,這是何苦呢?
哥舒賀齊拿了鐵鍬就近處開挖。
即使眼前一片花白,但還是能迷迷糊糊的看到些人影草木。
幾人在附近挖著雪,哥舒賀齊的眼睛酸澀刺痛,眼淚時不時的流出來,好不狼狽。
背後,有人小聲嘀咕。
“照往常這勢頭,兩天了都沒找到人,多半是沒希望了。”
“也是,就是找到了多半也是屍首。”
“哎,看那南蠻殿下的意思,是活要見人,死……”
“你們在說什麼?”
哥舒賀齊幽幽的轉過身來,冷眼看著那幾人,打斷了那欲出口的話。
奈何他的眼中迷濛,一睜眼眼淚就止不住了流,除了人影,啥都看不清。
幾個小兵不再說活。
“若不想找了,本王回去稟明攝政王,讓你等回去!”
哥舒賀齊的話森冷,面容生硬,一派怒相。
那說閒話計程車兵脊背一涼,瞬間就跪下請罪了。
“殿下饒命,宓姑娘肯定會找到。”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開玩笑!要是稟明瞭攝政王,他們落了個輕視南蠻殿下的罪名,那還有活路嗎?
哥舒賀齊瞪著他們,怒道:“滾!”
一行人趕忙換了個地方繼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