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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點滴打上以後,從廖祁生的房間裡退出來,醫生囑咐阮軟,“多照看一點,如果高燒一直不退,人也不醒,再出現其他症狀,給我打電話,我立馬過來。沒有什麼特別情況,我就直接晚上過來,給廖先生再打一針。”

阮軟聽醫生說話的時候不住點頭,記下他的話。

難得醫生過來,看病也是順便的,所以阮軟就留了醫生一下,讓他給秦佳慧也看了看身體。

醫生看完秦佳慧後,說是差不多的病因,但是她沒那麼嚴重,掛一瓶藥水應該能好。

於是和廖祁生一樣,醫生也給秦佳慧在床頭掛上了吊瓶。

找醫生看過了病,心裡踏實下來。

把醫生送出別墅大門,阮軟才有時間和魏然說話,跟他說的當然也就是“謝謝”。

魏然一直只知道阮軟家境不好,並不知道她的媽媽和弟弟都住在廖家。

現在發現了這件事,嘴裡嘖嘖不停,問阮軟:“原來你是秦姐的女兒啊?”

就是這樣的事實,阮軟點頭,“嗯。”

“緣分啊。”魏然感慨,感慨了這麼一句也不多八卦別的,走的時候和阮軟說:“廖總的病情還不明朗,我還有事,就麻煩你幫著照看一下。”

魏然一走,這裡也沒有誰能照顧人了,所以阮軟點頭,“好。”

送走魏然,回到屋裡。

樓上一個樓下一個,都掛著吊瓶躺在床上。

沒辦法,指望不上阮宇,只能她自己照顧了。

阮宇這時也難得地懂事聽話了一點,跟阮軟分工,“廖叔叔的病情比較嚴重,姐你去樓上看著吧。我在下面看著媽媽,藥水要完的時候,我上去叫你下來換藥瓶。”

聽他條理清楚地說了這麼些話,阮軟忍不住覺得有點欣慰,看著他問:“你真的可以嗎?”

“看著藥水還剩多少,有什麼不可以的?”阮宇覺得自己可優秀了,他也從來不會承認自己很多事不會做。

阮軟選擇信任他,因為阮宇的生活不能自理,其實很大程度上是秦佳慧不信任他能做好事情,所以幫他把什麼都做了,就這樣慣出來的。

什麼事情都有第一次,小孩子得到了家長的鼓勵和信任,才會一點一點地成長獨立起來。

阮軟拿上自己的揹包和手機去樓上,到廖祁生的房間裡,把窗簾微微拉開一點,讓光透一些進來。

有了光,這時候再看這個房間,彷彿也和前世那個黑暗的房間不太一樣了。

不管是沙發還是書桌還是臺燈,都沒有了暗黑的色彩,只是一組組格調不俗的傢俱而已。

她沒有多去床邊看廖祁生,在把窗簾拉開一點後,她去書桌邊坐了下來。掏出自己的課本,只佔書桌小小的一角,便安心看起書來。

她一邊看書,一邊看著床頭掛著的藥水,以防藥水流光了血從針管裡回上來。

中途阮宇有叫她下去換藥瓶,她下去了一趟,後來秦佳慧的藥水掛完,她也下去了一趟,其餘時間都守在這屋裡。

廖祁生的藥水比秦佳慧的多,在秦佳慧掛完拔下針頭後,他的藥水還剩小半瓶。

阮軟安靜地在書桌邊看書,等著藥水掛完給廖祁生拔針頭。

而就在藥水要掛完的時候,她聽到了床上的廖祁生呼疼。

一開始只是低低的呻吟,嘴裡的話也含糊。後來說清楚了,每一聲都帶著壓抑,彷彿非常痛苦難耐。

阮軟不知道他怎麼了,放下手裡的筆去到他床邊,看著他輕聲問:“廖先生,你怎麼了?”

廖祁生似乎聽不到她在說話,還是一聲接一聲地喊疼,額頭和手背上的青筋也漸漸暴起,額側滑下汗珠,滾落在枕頭上。

阮軟有點緊張起來,繼續問他:“你哪裡疼?”

廖祁生並沒有回答她,在喊了一陣疼以後,又開始迷迷糊糊地叫她的名字,依舊是每一聲都帶著壓抑的痛苦。一會說“別打我”,一會又說“不要走”。

語序淩亂,聽不出因果。

阮軟伸手去探他的額頭,能明顯感覺他沒一開始燒得那麼厲害,但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