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噩夢了嗎?阮軟反應過來,開始叫他,“廖先生,你醒一醒。”
叫了他沒反應,只好伸手搭到他胳膊上輕輕地搖他幾下,繼續叫他,“能聽到我說話嗎?”
廖祁生聽到了耳邊的一聲聲呼喚,是阮軟的聲音。
他在噩夢和現實之間掙紮,知道自己在做噩夢,卻又醒不過來。
他夢到了自己的小時候,夢到了阮軟。
好像……還有很多他從來沒經歷過的事情,每一個畫面都那麼真實,一幀一幀地在他腦海裡印下來。
阮軟叫了他一陣也不見他醒過來,怕出什麼意外,於是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打算給剛才的那個醫生打電話。
然而她還沒把電話撥出去,廖祁生就醒了過來。
他滿頭細汗,清醒後,微微側著腦袋耷著眼皮看著阮軟。眼皮上有汗,流到睫毛上,掛成一滴小小的水珠。
阮軟看他醒過來就鬆了口氣,連忙問他:“你感覺怎麼樣?”
廖祁生覺得自己大概還是在做夢吧,只是這個夢,太過真實了。
他看了阮軟很久,直到阮軟倒了一杯白開水過來,他還在目不轉睛地看她。
阮軟把白開水端到床邊,問他:“喝水嗎?”
廖祁生盯著她不說話,唇色微微泛白。他用一隻手撐起身子,坐起來靠在床頭上,目光卻一秒鐘也沒離開過阮軟。
阮軟覺得他可能還沒醒徹底,應該還在迷糊。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在盯著她發什麼呆。她只做自己的事情,把手裡的水杯送到他面前,“喝點水。”
廖祁生接下杯子,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後送回阮軟手裡。
阮軟把杯子放到床頭櫃上,轉向他問:“你感覺怎麼樣?”
他不說話,也不搖頭也不點頭。
阮軟看著藥瓶裡的藥水到了底,只好彎下腰來給他拔針頭。
針頭拔下來,阮軟把醫用棉球壓在他手背上的針眼上,再用透氣膠帶固定,跟他說:“您感覺沒什麼問題了的話,我下去了。媽媽生病了,所以我來照顧……”
幫他貼好透氣膠帶,最後一個“你”字沒能吐出聲,廖祁生就突然一把拉過她,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他目光泠泠地看她,因為生病而呼吸灼熱滾燙。
他看進她的眼睛裡,不讓她再有躲避他的機會,啞著嗓音開口,“我們有過五年。”
五年的陪伴,五年的溫存,五年的纏綿。
阮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她不自覺緊張起來,要站起身來。
“我聽不懂您在說什……”話沒說完,就被廖祁生壓過來的唇吞進了嘴裡。
灼熱的唇瓣貼覆到她的唇上,燙得阮軟心裡一慌,下意識地往後躲。
廖祁生卻伸手環過她的腰,把她整個人收緊在自己懷裡,繼續親下去。
手掌握著纖軟的腰身,嘴唇間的濡濕柔軟,都讓廖祁生迷亂。
他含住她的上唇,輕輕松開,又吻下去,試圖頂開她咬合起來的齒縫。
阮軟在他懷裡掙紮,撩撥得他慾望更盛,嘴唇從她的唇角移開,滾燙的熱意移至耳畔。
他親一親她小巧柔軟的耳垂,嗓音嘶啞地在她耳邊低聲說:“軟軟,不要再拒絕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 粗粗長長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