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晉王以往的作風,是恨不得往長樂宮跑斷腿的。
沈竹煙放低了聲音:“娘娘可是真的,打算這麼做了?”
“沈妃的意思是……”
“皇上未必看不出來,娘娘可要為自己留個後路。”
後路,白玉蘇看著沈竹煙的肚子,道:“你好生哄著皇上,若他日真的出了事,只管把所有罪責推到襄王身上,千萬要讓自己幹幹淨淨的。”
“娘娘。”
白玉書端了桌上的茶,“我知道這對襄王不義,可是隻有這樣,你才能保全自己,也只有保全了自己才有以後這一說。”
“嬪妾不明白。”
“有些事,我也不明白。”白玉書看著她,心中不是滋味,原本這沈竹煙是和齊煬郎情妾意,相守一生的人。現在這算什麼事兒呢。
長樂宮。
白玉書看著床邊案幾上的燈火,失了眠。
寫意進到殿裡,給她打扇子。
白玉書把身子轉過來對著寫意道:“寫意,皇上說要把方氏許給襄王,你怎麼瞧。”
“方氏,哪個方氏?”寫意問道。
白玉書道:“咱們白府的那個。”
寫意大驚:“哎呀,方青婉,那個賤人也不知是哪裡來的福氣,竟然能嫁給襄王!”
白玉書坐起身來,“你怎麼管誰都叫賤人呢。”
“娘娘!”寫意將扇子放在一邊,道,“方氏那個賤人也就是家中落魄了才找咱們求個庇佑,說是二夫人的遠房表親,跟咱白府不知隔了多遠呢。要不是住在咱們家,哪有機會能入了皇上的眼?”
“長相如何?”
寫意不屑道:“一副狐媚子樣。”
便就是還不錯,白玉書看著寫意,道:“改天讓我見見,這馬上就是親上加親了不是。”
寫意撇著嘴:“要見,您自個兒去,奴婢不願看這些個人。”
白玉書笑她心眼沒針尖大,寫意低著頭不說話。
翌日,司衣坊送來了白玉書所畫的寢衣。白玉書摸著那絲滑的料子,心裡正舒坦著。
那邊寫意一臉慌張地跑進來,“娘娘!娘娘!”
白玉書問道:“齊煬來了?”
寫意點點頭。
白玉書放了衣裳,正打算起身,齊煬已是到了殿中。
“皇上這是?”
齊煬一甩手,一個小木牌被摔在了地上。
白玉書俯身撿了那牌子,正是寫著沈妃的綠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