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白玉書一進大門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烤番薯的味道。
“……”
她順著氣味去了小廚房。
指畫和幾個丫頭正蹲在小火爐旁聊天。
“嗯!”白玉書清了清嗓子。
幾個丫頭嚇了一跳,指畫走過來低聲喚道:“娘娘……”
白玉書道:“好大的膽子,烤這個也不叫我一起。”
指畫道:“奴才……怕娘娘吃不慣這些。”
白玉書摸了摸指畫的頭,“沒有的事,我覺得挺好,就是不知,你這番薯是從哪裡來的。”
指畫道:“司膳房的劉總管說這些食材不新鮮,用不上了,就給了奴才。”
白玉書道:“你跟劉總管……”
指畫忙道:“劉總管跟奴才是同鄉,所以偶爾照顧些,並非是與奴才有私。”
“知道了,你們接著說話吧。”白玉書笑了笑出了小廚房。
寫意準備了些點心,一眼望去,中間的盤子裡盛著兩個剝了皮的番薯。
白玉書問寫意道:“司膳房的劉總管可是個好相與的?”
寫意點頭:“劉總管為人和善,對手底下的人也好極了。”
白玉書吩咐道:“讓他格外注意華音宮的飲食。跟他說,他日沈妃平安産子,也算他一份功勞。”
“是。”
寫意退出了內殿。
白玉書左思右想仍是不太放心,幹脆讓張太醫和原先備在她這裡的産婆,也一併照看著華音宮。
沈竹煙這一胎,她可真是操碎了。可千萬是個皇子,否則再來一胎,她頭都要禿了。
入夜,白玉書在燈火下練著字,寫廢了那麼多張紙,現在的她依舊是執筆便抖成帕金森。
案幾上放著本齊煬從前落在長樂宮的詩經,白玉書照著上面的字,仔仔細細描畫著。
寫意一溜小跑進了殿內。
“怎麼了,華音宮出事了?”
寫意喘著氣道:“襄王要回來了!”
白玉書停了手中的筆,問道:“他這又是怎麼了?”
寫意道:“是,是回來完婚的。”
完婚,齊煬這是打算讓方氏成了親,跟著襄王回嶺北麼?
寫意道:“皇上的意思,是想讓襄王在八月十五前成婚。”
這便不到一個月了,這麼著急的麼。白玉書掂著手中的筆杆,陷入了沉思。
八月十五,老爺子應該還在京師,襄王回來,晉王也要回來。他這是打著什麼主意呢?
“寫意。”
“奴才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