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去握門把手,卻發現房門從裡面上了鎖,眉心一蹙,接著道:“我有些擔心,請您開一下門——”
話音未落,裡頭倒是終於小小地應了一聲“沒事”,聲音卻隱約有些異樣,哪裡是真沒事的狀態,越發令安娜貝爾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勸哄道:“讓我看一眼就好。”
貝茜又不應了。
安娜貝爾不知道她那股煎熬的火已經快燒到了心頭,分不出多餘的精力與注意力來說話。
正要轉身去尋找多出的房間鑰匙,忽聽得塔樓下面一陣喧鬧,原本該休息了的僕人們聲音一下子大起來。
“殿下回來了!”
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安娜貝爾走到走廊窗前,確實看見維克託領著一群人經過中庭往外面去,剛走到一半,便迎來披戴著雪花的黑發青年。
穿馬靴的腿走得極快,鬥篷帶起小小的一陣風。
赫恩面上難得沒有笑意,雙眸純黑如淵,卻要更亮一些。
待走到維克託跟前,手一抬免了侍從的禮,只道“好好犒勞我的親衛隊”,便風卷一般,旋即往西塔樓的方向去,維克託連句“殿下”也沒來得及出口,眼睜睜看著等了一天的殿下不回頭地首先要去抱他的小美人,不由抹一把心酸淚。
他轉過頭去,看見完全不同於赫恩、緩慢自城堡門口往這邊走來的一群人,目光一閃藉著光看到了他們身上的打鬥痕跡,愕然道:“這是怎麼了?”
談話間赫恩已經暢通無阻地上了西塔樓,腳步邁進走廊時,身上黑鬥篷的系帶也給解了去,隨手交給迎過來的安娜貝爾,聽她說貝茜將自己反鎖在房間,愣怔一下,隨即道:“我知道了。留一個人在這裡就好,沒有吩咐不必進房間。”
女僕們聞言互相看了一眼,再看看安娜貝爾,很自覺地都走向樓梯口。
安娜貝爾等在貝茜臥房門口好幾步路開外,平靜地看著赫恩抬手敲一下門,如她方才那般低聲喚了一句“伊麗莎白”。
這回門飛快地就開啟了。
安娜貝爾有幾分詫異,隨後想到什麼,移開眼去,彎唇笑了一下,笑著笑著便嘆出一口氣。
剛一進門,赫恩便將撲進懷裡甜香綿軟的小人兒抱了個滿懷。
他剛從雪夜中來,身上的雪還未完全抖落,冰涼得很,但抬了手一撫貝茜的臉才發現她的肌膚竟還要冷上幾分,俯身抱了她:“我回來晚了。”
貝茜給穩穩地抱起來,趴在赫恩肩頭,嗅一口,嗅得滿滿都是他的味道,本來餓得不行,如今他回來,更是有些急不可耐,小手去截他的領扣,解得不順暢,軟嫩的頰便湊過去蹭他的臉。
赫恩沒有躲避,只是抱著她要走向床的中途,腳步不由自主地頓了一頓。
小人兒碧眸水濛濛地要喂,那嬌軟的唇瓣到處亂蹭,找地方下口,一不留神蹭過了他的唇角,還差一點點便要親上來。
但她立即發現赫恩的軍裝領子已經敞開,小臉埋下去,咬了一口,舌尖觸到溫熱血液那一刻終於舒服地閉上眼,乖乖地再沒有別的小動作。
一瞬間要嘆息出口的快感……彷彿靈魂也得到了撫慰。
赫恩抱著貝茜坐在床沿。
一路奔波,此刻才算真正歇下腳,提了許久的心總算放下,緊繃的腦神經也鬆懈大半,只是脖子上有些疼——她很久沒這樣用力咬過他,真是餓得狠了。
“我的錯,沒及時趕回來。”待貝茜漸漸放鬆了小身子,吮血也小口起來,他便知道她飽了大半,低聲同她說著話,手指攏了垂落到她背後的柔滑的金發,身上殘留的風雪早消融了去,此時垂眸瞧著她的脊背,長出一口氣,眼睛裡默默泛起些溫柔,“倘若真非我不可……那我會非常非常地高興,伊麗莎白。”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想不想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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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了這瓶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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